林言神志不清时低喃的话语他记忆尤新，如她被绑架那日，他抱起她后，她控诉他是个骗子。

“你就骗我吧，说保护我都是骗人的。”

纵然席烨宸不记得自己与林言有过什么，他回想过去，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缺失的情况。

但他无解解释林言在他面前从断崖上跳下来时他脱口而出的“言言”，更解释不了面对她时偶尔泛起的熟悉感。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他们以前有过一段。

林言整理浴袍的手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顿，坦诚的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席烨宸的一大优点是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他知道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白费口舌而已。

他有点想抽烟，从烟盒里磕出一根却没有点燃，拿在鼻尖嗅了嗅，忽的开口：“你刚刚在抗拒什么？”

他吻她时，她的表情更像是惊慌而不是害羞。

林言心头狠狠一跳。

他的问题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席烨宸的双眸牢牢锁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林言如实说：“不习惯。”

席烨宸起身朝她递出一只手，林言把手放上去，他手肘往后一动便把她拉了起来。

惯性让她冲到了席烨宸的怀里，耳朵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林言稍稍心安。

“以后总得习惯。”男人在她耳边说。“房卡已经办好了，柯荣在你房门口，你下去吧。”

林言出了房门，头顶的冷气一吹，她才发觉手心出了点汗。

—

林言觉得自己该回去了，只是回不如来时自由，她不跟席烨宸沟通下说过不去。

她在房间里当鹌鹑缩到傍晚，可能席烨宸开会忙，没联系过她。

这让林言松了口气。

来青梧市，有个地方是她必去的——墓地。

只是这趟时机不对，林言去花店买了束花，沿着长长的海滩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最后她把那束花放在一棵树下，对着翻滚的海浪说：“安息吧。”

席烨宸过来正听见这三个字。

“怎么了？”他问。

“纪念一个死去的朋友。”林言的声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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