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怎么背这个啊！应该来《再别康桥》，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泸沽湖的柔波里，我甘愿做一条水草。”凌菲背完咯咯笑了起来，“我是不是醉到现在？我这么重，你扶半天得快累死了吧？谢谢姬老师。是不是雷哥哥那个猪实在抱不动，所以就干脆扔在客栈里了？我要多照几张照片气死他。”姬灵心里知道小丫头是在化解尴尬，这丫头真是什么时候都惦记着要照顾别人的情绪。

“我帮你照几张吧，你这样心心念念要来看！”姬灵说着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我不要，哪有穿的这么丑还照相的理由。”喊着就双手遮住了脸，姬灵失笑，不管怎么懂事，依然是个小姑娘，顺势将手机放进口袋，盖住了那一张照片。

“昨天栀子没喝醉吧？”凌菲没话找话的和他侃起来。

“嗯，你怎么知道？”

“我衣服换了，还不是我的，除了她还有谁，你又没有女孩衣服。”话一出口，凌菲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没事找什么当话题不行啊，说这个是不是二。

“嗯，雷鸣吐了，你们身上都是，她就给你收拾了。”姬灵认真的回答，又想起她昨晚脸红红的样子，如同小精灵。

“那个，嗯，姬老师”她吞吞吐吐，“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他低头看她，居然发现她低着头暗暗吐了吐舌头，真的是小孩的样子，做了坏事怕被大人骂。

“您能不能别跟我哥说起来我喝醉的事情，我怕他又叨叨我，鸣哥哥自己也喝醉了，他自然是不敢告诉我哥的，只要你也保密，我哥什么都不会知道。”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她终于说了出来。

“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就考虑考虑不告诉你哥。”突然就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其实真没和凌浩熟悉到这个程度，再说本身就是自己没看好孩子，怎么会专门告诉他。

“啊？”果然，听到这个她一下子哭丧着脸，“您说吧，姬老师。”心里忿忿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后一定要报仇。

“一是，要喊我姬灵，不许喊姬老师，每次听着都怪怪的，二是不许再说您，简直像五六十岁的老头。”

“我答应，你一定不要告诉我哥，姬老师，不姬灵。”她急忙点头，还以为多苛刻的要求呢，这个很简单嘛！

“本来搞科研的就是老头。”姬灵听她小声自言自语，突然再也忍不住笑意，遏制不住的笑声从他嘴里迸发出来，仿佛船篙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溅着。听着他的笑声，凌菲也放下担心，玩心大起，跟着周围的人们一起冲着太阳大喊，姬灵也在她的眼光强制下，一起喊了起来，喊完了，所有的凡尘俗事也都在脑后，他的心这几年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

“阿婆，我来划会船行吗？”兴致勃勃的结果，就是船像生了根一样，只是原地打转怎么也不前进，本以为她会失望跺脚撒娇闹腾，却未曾想，半分不顾形象的趴在船边，以手为桨的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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