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走的许昊吓了一跳，紧接着是庆幸。

他不过是体育课打了一会儿篮球，又没逃课，昨天的作业还写得格外认真。

人在路上走，桶从天上来。

程奕涵被水浇到的那一刻整个人是懵逼的，脑子也转不起来，缓了五秒钟，怒气充斥全身，他把头上的桶砸了下来，又骂了一句脏话，“mad”，响度贯彻整栋教学楼。

周围却安静的出奇。

他走到徐凝蔓面前，“是不是你弄的？”程奕涵一字一顿，脸色阴沉冷漠。

“老程，你消消气，说不定不是小徐姐姐呢，来先擦擦脸。”，许昊把窗台上的毛巾拿了下来，递给程奕涵。

程奕涵扯过毛巾，擦了擦脸，脸黑得不成样子，“你哪来的毛巾？”

“就，就窗台上的。”许昊看见程奕涵的表情，吓得结巴了。

“你自己闻闻。”，程奕涵声音放低了很多，却是暴风雨的前兆。

“卧槽，谁这么恶心啊，一股骚味儿。”

徐凝蔓坐在地上看得眼睛瞪直了，这时候连忙站起来，眼神里带着惊恐和不知所措。

从她进班到现在不过半分钟，信息量太大，她得花时间顺一顺。

徐凝蔓连忙上前，“程同学，我没这么无聊，不是我做的，我刚才也被门口的胶带绊了一脚，来，赶紧拿抽纸擦擦”，她瞥过同桌孟汐羽的桌上放着一瓶红色奶茶，顺手拿过来，“我刚才看你在篮球场上打球，我去，那进球水平，carry全场啊。”

事实上，程奕涵只打了10分钟，唯一一次进球机会，还没进的了。

“你是在嘲讽我？？？”程奕涵低头跟徐凝蔓对视。

“我哪敢啊。”，徐凝蔓额角的汗水直滴。

许昊连忙打圆场，充当和事佬，接过奶茶，将吸管戳了下去，“谢谢小徐姐姐，小徐姐姐真贴心呢，老程，你就喝点呗。”

虽然只打了10分钟，但是程奕涵确实渴了，接了过来，喝了两口。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最冷的笑容，没说一句话。

许昊看情况不对头，连忙接过奶茶，“这奶茶怎么了？你咋不说话。”，猛的喝了几口，“我靠”，白净的脸突然涨红，从耳尖到脖子，从额头到嘴唇。

徐凝蔓懵逼了，咋了？？？

“您是故意的吧，拿辣椒奶茶充当草莓奶茶，学校门口什么时候有辣椒奶茶卖了？今天这水也是您弄的吧，行，真有您的，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早就趟这儿了。”

如果杀人不犯法，徐凝蔓已经没了。

“小徐姐姐，你，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许昊喝完辣椒奶茶，缓了好几秒，扶着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现在他的嘴已经辣到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今天是愚人节，对吧？我就当你是小孩子玩心大，但是小孩子也要付出代价，你，在我面前，把这杯辣椒奶茶，喝完，就行。”，言辞不容拒绝。脸上的冷静明显是暴躁叠加到一定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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