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29 编辑:小编
我揉揉眼睛爬了起来,自己爬地下穿鞋一路小跑去厕所,睡了一夜,我憋尿醒的。
蹲厕所里,就听到外头人声杂杂,一路往这边过来了。
姥推开门出来,站在院子里,门缝里飘出来浓浓的香火味道,她正对着大门口拿了凳子,拍拍膝盖上的灰,缓缓的坐了下去。
我提裤子出来的功夫,门外头的人也进来了。
当头的是个带狗皮帽子,背土枪的方脸汉子,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把他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帽沿底下那双眼睛却精亮精亮的。
后头跟着的几个人里,我一眼就看到了穿福寿衫的那个瘸子。
这人六十来岁,地缸身材裹着一堆绸缎,拄着根铜手杖,面目可憎,他就是长保。
开门第一句话,他就没好语气:
“老习婆子,外头开打,村里捐献,你家来钱容易,该拿得拿啊。”
姥嗤笑:
“我说大长保,你这话,没来由,论人情我该掏的刚刚在老王二叔家也掏了,论话柄,我一家三口在这是暂住,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怎么就来钱容易?”
长保手绢捂鼻子,伸手指着姥还没等开口,方脸汉子先上来一步,扯嗓子不干了:
“人情是你掏那点碎铜板能还的?你这宝贝孙女掉后山了,还不是我们大家伙给捞出来的,我媳妇儿子可是卖了命的,你这一句话不说我也就罢了,这话说出来可别说我跟你过不去。”
“谁是你媳妇孩子救的,我是青…”
“丫儿,闭嘴!”
我半句话硬憋了回去,姥一个眼刀我就乖乖躲后头,她不想提这事,水生爹却咄咄相逼起来:
“你们几口住这里,说起来斩妖除魔,可谁也没看到干出啥来,老王婶子这事要细说起来,你还有的说呢!”
姥爷也出来,想张嘴说点啥,他有老实惯了,还没等说完整话,水生爹一连串怼几句过来,姥爷跟不上话头。
长保见状,得意之色就掩盖不住,他装腔作势的拿着手帕,微微晃着头:
“何老蔫啊何老蔫,你是名副其实啊!”
“一村之主要的就是体察民情,公平对待,你家娃有难,是村里人出手救命啊,这事你俩口子不能闭眼睛不认,平时习婆子你这神通没少拿四里八村的香油钱,掏点出来合情合理。”
春寒料峭,他拿着手绢指着姥,胡搅蛮缠,时不时还抹抹脸,这没雨没雾的,脸上怎么总跟挂了蜘蛛网似的,痒痒的难受。
我拿眼神一直瞅姥,大人的弯弯绕,我可没他们想的那么听不懂。
姥不愿意让我说事实,一半因为人一半因为仙,那得看什么个情况。
就现在这样,村里别人家都不找,单上我家来,再说能装下去,有用吗。
姥不让路,长保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他跟水生爹互看两眼,水生爹大步流星就过来了,看架势是要强入,姥爷闷不吭声却一步跨到了姥前头,水生爹一咧嘴,伸手就想把姥爷推开,我赶紧厉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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