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晨曦，真的是你？”倪皖皖瞪大了眼睛，还是不确定，对着她又仔仔细细到处打量了一遍，哪怕心底已经确认这是真的了，还是不敢相信。

这仿佛是梦一场。

“真的是我啊！”陆晨曦又开心又着急吗，想要索取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陆晨曦！”

她以为终于可以和倪皖皖好好地抱一抱了，结果下一秒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给推开，弄得她还有些不知所措。

“皖皖……”

只见倪皖皖红着眼，表情却十分凶，瞪着她，半天不说话。

陆晨曦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的表现，而且不是一点点。

当初她为了牧长歌彻夜不眠灌醉自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然后一直不说话，可以和她拗到天黑。

“皖皖……”她尝试着讨好倪皖皖，虽然她知道可能性有点小，因为她一旦动了真格的，是很难哄的。

“你闭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滑到嘴边，倪皖皖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就这样盯着陆晨曦，也不管眼泪流了满脸。

陆晨曦一顿，看她这个样子，难过地低下了头，抱歉地拉过她的手，默默地给她擦着泪，真的一句话没有说。

她就这样看着陆晨曦，哭了好久，始终不曾挪开眼。

陆晨曦的袖子都已经湿透了，她抬起头，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我好想你……抱一个……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倪皖皖，微微张开双臂，其实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打掉自己的手。

“你……我……”她哭着扑到陆晨曦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坏丫头……想死我了……”

“噗……呵呵……”

她们哭着哭着又笑了，互相为对方抹去眼泪。

“好了，成了大核桃了，两只眼睛！”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倪皖皖憋着嘴角的笑回了一句，两个人看着对方，忽然又笑出了声。

有生之年，还能有这样的默契，多幸运。

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烤鱼馆，两个人等着鱼端上来，撑着脑袋又开始互相盯着对方，像是好久不见的小情侣。

“你竟然剪头发了，我可是为了你把头发留长了！”

“噗……那现在刚好，我们还是一对！”

倪皖皖笑了笑，不置可否，还是有些惋惜地摸了摸她依旧柔软的黑发。

“怎么就剪掉了呢，现在这样……显得你好年轻哦，搞得我像你姐姐……哎，心机girl！”

听倪皖皖突然语气一变，那惋惜的样子还做得挺足，陆晨曦不禁笑出了声。

“那有什么办法，你剪短发的时候我不是也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姐姐吗，现在轮到你了！”

“耶嘿？你还不打算把头发留长了？”

陆晨曦抿着嘴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苦恼的样子，“说实话，我是体验到了短发的好处，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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