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方琳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同时也注意到生性凉薄的儿子此时脸上快要藏不住的笑意，心中不禁有些纳闷，她一向不近女色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和这个莫鸳这么熟悉了？似乎还有点喜欢她？

方琳摇晃着酒杯，若有所思。她突然有点明白，霍锦城为何突然决定不取消婚约了。

“督军，不早了，我就先告退啦。”

时间滴答滴答，渐渐到了半夜，客人们玩累了，也喝得微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向督军告辞，宴会结束了。

方琳看到督军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准备上楼时，拢了拢珍珠披肩，去厨房泡了杯顶级龙井的茶，走了过去。

“老爷，阿城和那个莫二小姐的婚约……你看？”方琳将茶递给督军，观摩着督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莫鸳是从乡下来的，而且这个婚约也是多年前冲动定下的，要不咱们过两天把它给退了吧？”

督军经过一晚上的招呼客人，疲惫显在了脸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鼻梁，淡淡地说道，“这婚约是阿城自己的事，他爱怎么办怎么办吧。你就别管他们年轻人了！”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过多参与年轻人的事情。

方琳见督军并不想管，怕再多说会引起督军的厌恶，也便放弃谈论这个话题了，“嗯嗯，那就听老爷的吧。老爷，我扶您去楼上歇息一会儿吧，喝杯茶，静静神儿。”

“嗯。”

方琳听到督军答应，一喜，连忙搀扶着督军上楼了。

第二天晚上。

窗外似是起了风，墙边的树枝被吹得吱吱响，影子映照在墙上，有些阴森，皎洁的纯白月光撒在了路上，却由于路上很少人走动，显得分外寂静。

“少爷好……”在走廊上碰见霍锦城的仆人行礼道。霍锦城只是点头当作回应。

“诶？大少爷，您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啊，这也不带个人，这出了事儿可怎么办啊？”霍锦城刚刚出门，就刚好撞见管家，管家见霍锦城一袭黑衣服，戴着皮手套和黑色礼帽，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关心道。

“哦，没事儿，我就出去溜达溜达，带着人玩不开心。管家，您就别管我了，去忙吧。”霍锦城拒绝了管家的建议，接着还没等管家说话，便进了汽车，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霍锦城在资料上看到过说，董康喜欢去梨园，不过，喜欢的这究竟是听曲还是里边的角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他特意在宴会上打听了一下，得知董康每个周五都会去上海滩最大的梨园，又打听到他今天晚上会宿在一个小有名气的角儿那里，霍锦城想着梨园的安保比董府可松多了，刺杀董康也许会方便很多，于是准备在梨园找个机会动手。

“帮我泊车。”天儿挺冷的，霍锦城拿了个围巾围上，下了车走到梨园的门口把钥匙丢给了门口小弟，踏进了梨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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