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吵杂声，吵醒了木五才。木五才从窗户向外看，楼底下围了一群人，在观看什么。

五才洗了脸，匆匆吃过早饭，下楼。走的路过门卫，歪嘴探出头来，“哥呀，昨晚睡得可好。找见家没？”

五才说：“说什么了，我就一直在家。刚才楼底下吵什么了。”

歪嘴哈哈：“哥呀，没人吵，还没睡醒。”

五才说：“我明明看见楼底围了一群人。”

歪嘴：“真没有，幻想了吧。哥呀，工作别太累了，昨晚穿个大裤衩跑出来溜达，小心着凉。”

五才说：“多好的事情，尽胡说。我可不是那种人。你小子，越来越会编故事了。”

歪嘴说：“哥呀，是你给我讲的，我可不会瞎掰。你说你家玻璃被什么鹅打碎了，满地屎壳郎，叫我上去帮你收拾屎壳郎。你却找不见你家在几号楼住。”

五才说：“弟呀，别给哥胡说了。哥很正常。我去上班了。”

歪嘴说：“哥，有监控，你看不？”

五才说：“我上班，哪有闲空和你玩这。”

歪嘴说：“你看一眼去上班，成不？”

五才说：“好，就一眼。”

歪嘴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五才看画面，是有一个人穿大裤衩在小区晃悠。仔细看看，像自己又不像，歪嘴一边说，看正脸就知道是谁了。等了半天，拿脸就没转过来，歪嘴拿手拍拿机器，怎么不前进了。

五才说：“弟呀，别开玩笑。我急着上班了。晚上回来陪你聊。”

五才急急忙忙走了。

歪嘴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想不通。正想着，听见有人叫。看是张老太太，蹒跚着进来。

歪嘴说：“大妈，有空来串门。”

张老太太说：“一会你帮大妈搬点东西送楼上去。”

歪嘴说：“没问题。一边说着一边看视频，口里嚷道，正脸了，看正脸了。”

张老太太说：“什么什么？”

歪嘴说：“大妈你过来看录像。是五才半夜穿大裤衩转悠。说他家满地屎壳郎。”

张老太太，这五才好好的人，中邪了，可怜呀。

歪嘴说：“可不是，可他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是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记得，说我胡说。”

张老太太说：“这事情吧，也不好说，也许他真遇上了。”

歪嘴说：“你怎么也信？”

张老太太说：“我有次在家正看电视，听见外面刮大风下大雨，就去关窗户。你说我看见了什么了，看见你们队长淋着雨说，借个雨衣。我说你干嘛爬窗户了。他说，下面老婆追的急，就上窗户了。”

歪嘴说：“这新鲜，我们队长多会爬你们家窗户了。”

张老太太说：“别急，听我说，我就去拿了个雨衣递给他，他却不伸手，一直笑。这会，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送奶的。我转身去找你们队长，你说你们队长去哪里了，不见了。外面雨也停了。麻雀飞过来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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