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傲尘似有不解。

“迷幻？什么东西有如此大的威力？”

卫离歌举起手中的宣纸，回道：“就是它。”

“宣纸？”萧傲尘冷笑一声，“皇后，你又想冤枉谁？”

冤枉？若她有这心机，还会被人投毒，到最后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皇上何不听臣妾说完在下定论？毕竟臣妾这个不受宠的皇后位子也着人惦记。”

萧傲尘拿起酒盏，随意道：“皇后想说便说吧。”

卫离歌看向夏贵妃，见她眸中似有闪躲，面色也比方才阴霾了些许。

“这宣纸是夏贵妃让小路子送到臣妾宫里的，起初臣妾并未察觉，直到寻死后突然清醒，发现宣纸中自带一股异香。”

卫离歌注意到，夏贵妃的面色已完全蒙上了一层阴霾之色，眼神看过来，带着一丝狠毒之意。

她无谓笑笑，继续道：“臣妾曾听人说起过，有一种西域之地来的迷香，可研制成香粉，扑在人身上可致人迷幻，臣妾寻死之前意识已然不清晰，怀疑是这宣纸上的香味所致。”

“你可曾有何证据？”萧傲尘冷冷看着她。

“不用证据，皇上传太医来看一下便可知了。”

夏贵妃缠上萧傲尘的胳膊，柔声道：“皇上，卢太医也到时辰给臣妾诊脉了，不如让卢太医看看。”

“不必了，臣妾方才来时揪了一个小宫女，让她去请皇上的御用太医，想必已经在外等候了。”

夏贵妃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却依旧装的镇定：“皇后娘娘，刘太医是皇上的御用太医，不替旁人看病诊脉，怎能劳他跑这一趟？还是让卢太医前来吧。”

卫离歌淡笑一声：“夏贵妃，本宫与皇上夫妻一体，用一下皇上的太医又能如何？你怎么这么急着让你的太医前来？”

“我……”夏贵妃一时无言，面色也越加难看。

“罢了，既然刘太医都来了，就让他看看吧。”

萧傲尘开口，便有人出门去请刘太医。

刘太医拿着宣纸细闻片刻，眉头也越发紧蹙。

发觉太医神色不对，萧傲尘开口问：“太医，可是宣纸有何问题？”

刘太医点点头，回道：“这宣纸上的香味的确是一种来自西域的香粉，这种香粉在宣纸制作时融入到其中，若是用量少一时无碍，可日久天长便能使人产生厌生之像，而且……”

刘太医欲言又止，神色为难。

“而且这种宣纸上香粉用量极大，如此奢靡，这种香粉可不是一般人买的起。”

夏贵妃紧攥着宽大的袖袍，指尖泛白。

“皇家宣纸一般都由专门的造纸坊来制作，本宫不受宠，连带着管理后宫之权也没有，是夏贵妃在管理后宫和内务之事吧？”

夏贵妃扑通跪在萧傲尘身侧，美眸落泪抽噎着回道：“臣妾无用，没有管理好内务，差点害了皇后娘娘，造纸坊歹人之心，定是要杀干净了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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