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多余小主......”

一一见过礼，沉默着站在原地。如花不是个蠢笨的人，看见王多余一身轻松的站在这里，就知道她已经洗脱身上所有的过错了。

相反的，自己被叫来，意味着东窗事发。顾凉瓷身上的过错要原封不动，甚至连本带利的回到自己身上，这些如花都明白，

柳絮语忍着怒气，没有直入主题:“如花，你到云府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十多年了吧，奴婢记不清了。”

时间太久了，她确实记不清了。只知道一年又一年，她仿佛出生就在这里。回忆起小时候，除了云府再没有别的记忆。

“是啊，都这么久了。景炎小时候没人陪他玩儿，正好你来了。你天天黏在景炎身后，就算他发少爷脾气凶你，你还是跟着他。一转眼都十多年了，还让你跟在他身边伺候他。”

“原本想着，景炎有了娘子，就给你找个好人家，毕竟是我看着想起来的。”

原本淡漠无言的如花猛然跪下，一下一下地磕头:“夫人，是如花的错，请夫人责罚。”

“你说清楚吧，当着景炎和多余的面儿，把一切说开。”

顾凉瓷被这一声“多余”激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柳絮语口里听到一声“多余”，比听到“贱婢”还要让人害怕。

注意到她的动作，云景炎疑惑的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白皙嫩滑的皮肤让顾凉瓷羞愧至极。

幸好你脑子不好，要不我等十辈子也不一定能跟你有什么故事。万一有哪天你智力恢复了嫌弃我怎么办？

云景炎不知顾凉瓷心里有这么多想法，还以为她在发呆，于是小声地说道:“娘子，你的眼睛没我的大。”

谁说的？我眼睛怎么了？这是王多余的眼睛，不是我的，我顾凉瓷的眼睛很大的！

抑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忍了忍了，他脑子不好。

几秒后，她发现退一步越想越气。回去就把所有铜镜都扔了，让他以后都照不了镜子。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没有被别人注意到，如花把一切如实禀告:“奴婢是有意针对多余小主，因为奴婢觉得她配不上少爷。”

第一句话出来，顾凉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如花，你不能因为我打过你，你就这么直接吧。

柳絮语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顾凉瓷估计她可能在心里都竖起了大拇指，因为她也这么觉得。

只有云景炎傻乎乎地问:“娘子，配不上是什么意思啊？”

他确实没有傻到极致，还知道小声的问。顾凉瓷没好气的应付:“不知道。”

云景炎心里默默记下这三个字，打算回头问问小胖。小胖会认好多字，他肯定知道。

“其实奴婢那天头晕，一直在屋里躺着，根本没有出去。少爷落水之后，奴婢过了很久才知道。当时就想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多余小主赶出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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