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注视着楼下李娟喊的网约车离开，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刚一收回，就注意到红木长桌的对面，警花顾子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里充盈着一种叫做好奇的情绪。

“你炼制那些药物，应该是需要内力吧？”

顾子言一口说道。

她这一句话音响起，在陆远的耳边就如同是一声惊雷，但很快，他回过了神，不动声色的笑着回应道：

“你也知道内力？”

“这在我们圈子里又算不上什么秘密。”

顾子言把两只胳膊叠放平铺在桌子前，继续道。

陆远回想起了上午给刑警二队伤员们涂抹天香断续胶时的景象，那三位刑警身上的伤势应该就是某种外功掌法打出来的。

“确实是需要一种祖传内力，但这种内力极难练出来，我们整个家族上百年来，有记载的只有我一个人偶然练了出来。”

陆远思考片刻，随之半真半假的说道。略微停顿后，他同样好奇的看向顾子言，笑着道：“在我之前，我们家族的人都只当这个传承是一种故事。”

“能和我说一说拥有内力的人多不多？”

“他们会不会给你们的工作造成巨大的影响？”

“原来是这样。”

顾子言手摸着下巴，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羡慕，听见了后者话语后，也没隐瞒皱了皱琼鼻后说道：“不算多的。”

“嗯……”

“至于影响大不大，除非是一些顶尖的高手，不然对我们刑警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对了，你看过最后一个武林没有？王保强主演的？”

顾子言眼睛一亮，看向陆远，说道。

“看过。”

陆远点头。

“就像那部电影里一样，再强的武道高手也抵不过现代的枪或者炮。全副武装的武警队伍一出，就能横扫一大片内功武者。而且，就算真遇到了那些不好对付的武林高人，我们体制内也有专门的高手应对。在文明进入工业化以后，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就已经落寞了。”

顾子言沉声说道，话罢，她还故意看向陆远，握了握拳头：“所以，陆远，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有了内力，就能违法乱纪了喔！”

陆远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真的存在内力，以前社畜的自己就好像是被养在井底的蛙，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空。现在想想，或许正是因为武侠电视剧，武侠小说的普及，把真相隐藏在了虚假之中。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早已经是科技主导的枪与炮的时代了，练武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的宗师依旧抵挡不了一粒子弹，一枚热武。

热武器的威力，早已经遮盖住了江湖武者的话语权，让那一个圈子里的高手们把自己缩在一个小的圈子里。

不过，陆远相信，真正的高手们也定然远不会如顾子言说的这般落寞，定然还会是强大势力的坐上宾客，部分区域里的食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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