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风反问道：“那既然你还要谢谢我，为什么又带了这么多的牛鼻子和秃驴来找我呢？不会是你心中的感激之情太多，要多叫上一些人来对我行礼不成？”

灵虚道人正色道：“阁下是妖，我们是人，自然是人妖殊途！加上这百年来阁下做的事情实在是不能让我们坐视不管，你也看到了，现在不仅有大日迷罗宗的道兄们前来讨伐你，还有西、南两位鬼帝。今天你是再也难以抽身离去了。”

杜凌风原本只不过是神情倨傲一点，偶尔嘲讽一下众人，但是灵虚道人的一句“人妖殊途”却是真正的将杜凌风惹怒了，身子微微前倾，真气鼓荡起来，站在下方的众人立刻感觉到了身上压力猛增，就像是被千钧巨力狠狠的打在身上了一样，禁不住都运功抵抗，而在其中也只有灵虚道人、仁心方丈和两位鬼帝看不出有什么压力罢了。两只上古神兽更是一身轻松的样子，似乎一点影像都没有。

杜凌风两道剑眉皱在一起，怒视着灵虚道人问道：“既然你说是人妖殊途，那我倒是要问你，什么是人，什么是妖？”

灵虚道人被杜凌风这么一怒视，竟然感到灵台晃动，赶紧运起全身的谷衣心法，才将心中的震动压制下去，勉强正色道：“这还不容易，人有三魂七魄，而妖……”

“既然有三魂七魄的便是人，那么你说，我是否有三魂七魄呢？你们茅山道派的牛鼻子不就是专门看这个的吗？”

灵虚道人被杜凌风抢了话头，没有说出下半句来，只好说道：“你当然有三魂七魄，但是你那是从第一世作为木精的时候和鬼族周谨相互勾结，盗取了别人轮回至人间道的机会，生生的让一个灵魂再次打入畜生道，还要再经九世轮回！难道这不是事实？你原本就是妖，这个事实就算你现在有了三魂七魄也是无法掩盖的！”

“是啊，你说的都很对。”杜凌风听闻灵虚道人提到了自己第一世轮回的事情，倨傲之气少了很多，叹气道：“当时若不是你们也要将我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我道行不够，不然也没有必要让周谨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将我打入人世轮回了。这样一来，不仅是对不起周谨，还欠了被我卡了位置，又被打回畜生道的魂灵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我有机会一定要去你们地府那里查一查轮回簿，找到那个魂灵，好好的补偿他一下才是。”最后一句话杜凌风则是对着西、南两位鬼帝说的。

西、南两位鬼帝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轮回簿是地府的机密，怎么会让人随意查询，但是若是杜凌风要执意如此，仅凭一方鬼帝也很难能够阻拦。更加重要的就是，刚才灵虚道人提到的周谨，正是中央鬼帝周乞的女儿，也就是她，才能够在地府之中，帮助杜凌风以木精之身投入人间道，平白的得到只有人才会有的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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