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书顿了下，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

车边，盛淅咬着烟，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

到了房间门口，盛淅倚着门，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瞎了？”

他身上有余思残余的香水味，窜进宋枕书的鼻腔，宋枕书有些反胃，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盛淅，神色淡淡的：“我今天不想要。”

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

盛淅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方才在晚宴上，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

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宋枕书脑中掠过他和余思纠缠的样子，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盛淅从身上推开。

趁着盛淅惊愕的瞬间，宋枕书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盛淅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宋枕书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盛淅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宋枕书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盛淅，哑着声反驳他:“盛淅，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余思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盛淅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宋枕书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盛淅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余思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宋枕书抬眸，柔顺而平静:

“我知道了。”

盛淅皱了下眉，像是不满她的反应。

下一秒，宋枕书却主动吻了上来，声音很轻:“对不起，我错了。”

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刻，盛淅的目光被某种欲望填充，浓重暗沉，他的嗓子暗哑冷淡，像是不满她方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反了天了你还。”

宋枕书柔顺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任由他揉捏，直到他微凉的指腹抚上她肩胛的疤痕，宋枕书下意识挣了挣，喃喃道:“疼……”

其实不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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