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然见过无数男人的身体，但大部分都是尸体。

剩下的一部分是作为尸体的一部分，泡在福尔马林里。鲜活的，带着男性荷尔蒙的身体，或许她是第一次见。

所以程锦然现在整个人像是煮熟了的虾，浑身发热，或许脸还变得通红。

盛黎川那一点不悦在他和程锦然对视之后，彻底消失了，小姑娘羞红的脸让他觉得，很可爱。

于是盛黎川大手捏上了程锦然的下巴：“怎么，还没看够吗？还想看多久？”

“没……没有……”程锦然急忙别开脸，眼神尴尬地望向旁边精美的墙纸，“我只是来和盛先生商量一下，什么时候领证。”

“好。”盛黎川放开程锦然，走到一边去披上了浴袍，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

“把合同送过来吧。”

程锦然惊讶地听着，没想到盛黎川竟然早就准备好了？她默默站在房间门口。

“进来吧，夫人。”盛黎川拿起桌上的香槟杯，倒上了两杯。

然后端了一杯给程锦然：“合作愉快。”

程锦然慢慢喝下酒，复杂的心情导致她丝毫品不出这传说中六位数一瓶的香槟哪里好喝。而盛黎川也没有多问，只是走到隔壁去换衣服。

合同送来的很快，盛黎川没多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丢给程锦然：“签字吧。”

程锦然大致看了一遍，她不太懂法律，只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她还有什么资本，能让盛黎川骗的？

“盛先生。”程锦然拿起笔，但在签字之前她还有一个要求。

“你应该叫我什么？”盛黎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摇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程锦然。

程锦然略带羞涩地低头，收了收下巴，没有回应盛黎川的调戏：“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语气很小心，生怕盛黎川说不。

但盛黎川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说吧。”

“我母亲……现在在北区医院住院，能不能……给她换一家医院？我担心她会有危险，沈越寒……”程锦然顿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越寒的事情。

好在盛黎川没有多问，抑或他明白程锦然的意思：“可以，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安排。”

但手里拿着电话却没动，眼神看着程锦然手里的笔。

于是程锦然在一式两份的合同上毫不犹豫地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字还挺好看的。”盛黎川拿过合同看了看，然后对她伸出手，“你的手机呢？”

程锦然不明所以地把手机递给他，盛黎川没有拿过去，只是就着程锦然的手，在手机上敲下了一串数字。

然后按下拨号键，片刻之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我的号码。”

大手包裹着程锦然柔嫩的手，在手机上按下保存，备注是‘老公’。

程锦然的脸有些红。

“把你的地址发给我。”盛黎川打开自己的手机，把程锦然的号码存下了，“明天接你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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