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情,比被一个曾经毁过自己的人凌辱更让人可耻。
她的眼泪流干了,满眼的绝望,“宋璟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跟你一样,这样作践你的前妻。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我会让安安继续在原来的幼儿园上学。”
他跟发号施令似的施舍给她这句话,然后就跟个没感情的打桩机一样。
第二天一早宋璟珩就不在房间里面了,偌大的总统套房也只有她一个人。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满身的伤痕,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一个人回了家,在浴缸里面反复的搓洗,搓的皮肤红红的,随后在浴缸里面奔溃放肆的大哭,随后就出现了一种濒死感。曾经在午夜梦回的病——焦虑症。
最后她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床上,她漠然的睁开眼,就看到了忙前忙后照顾她的陈添儿。
“心儿!你醒了!你感觉好点了没。”
此刻的苏心儿,厌世,且鄙夷自己。陈添儿一定看到了自己满身的伤痕,自己最堕落的一面。
“你为什么要擅自进我的家。”
有苏心儿家中配匙的陈添儿一愣,“心儿,你怎么……”
“你走,”苏心儿的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如若苏心儿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会给陈添儿造成多大的伤害,苏心儿一定不会说。
她只是很厌世,很焦虑,很难过。
陈添儿无所适从的表示自己熬了粥。
苏心儿大吼:“你走啊!我不要你们可怜我!滚啊!”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音,苏心儿的世界,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每日每夜的颠倒黑夜和白天,用酒精麻痹自己,无数次想用匕首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可是怕。怕死,又难以解脱。
抑郁症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给自己心脏来上一刀。那么焦虑症奔溃发病的时候,就是畏惧一切,畏惧死亡,畏惧伤害,畏惧,宋璟珩带给她的一切。
苏心儿颓废了一天一夜,期间生不如死,每分每秒都是最残酷的折磨。
如果不是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过来,苏心儿真的怕自己煎熬而死。
随后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告诉她说,安安又回来上学了。
给心死之人照的最后一束微薄的光是什么,莫过于安安又回到她的视野里面了。
她一下子就冲到了幼儿园,就在班级外面看着她的宝贝女儿。那一瞬间,她真的要喜极而泣了。
好不容易等到安安放学,安安一把就冲过来抱住她,“妈妈!安安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安安啊。”
苏心儿爱怜的摸摸安安的头,眼泪又差点落下来了:“妈妈也很想安安,安安这几天有没有乖啊。”
“安安很乖的。”安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很警惕,一颗黑葡萄般眼珠炯炯有神,“妈妈一定要当心,那个宋坏蛋竟然想要回我的抚养权,我是抵死不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