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公子分明是位姑娘，比起你来，倒是更像个男人。”坐在对面的另一位男子，剑眉入鬓，眼眸深邃，若是看着他的眼眸一眼，怕是要堕入无尽的深渊了。此时他勾着薄薄的笑，眼内闪过一丝玩味。

“褚傅你他娘的说谁不是男人？”卫远枢急得跳脚，“老子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的零花钱，做牛做马，你不念我点好，你还说我不是个男人，那你有没有点良心！”

褚傅不回话，拿起桌前的茶杯轻抿，茶水混入喉头，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做不与傻子争辩。

卫远枢见褚傅不做回答，以为自己占了理，才想起刚刚那句话的重点，那位风流倜傥的白公子，竟然是女子？“诶你也不能瞧着人家公子长得比你嫩些，你就说人家是女子啊，这姑娘家家的，哪个不是娇羞温柔，谁会看见尸体还当做个西瓜的。”

褚傅看过来，眼神内分明是一股子鄙视，“也就你以为天下的的女子都和你的素素一样。”

“谁说天下女子都和素素似的，天下能比得上素素那样貌那身段的能有几个，要是放在皇宫里，她也能算是个美人。”卫远枢说这话时，还是带着点骄傲的，素素是谁，那可是他的红颜知己，在他心里天下第二的美人，至于为什么是天下第二，当然是，素素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原因。

褚傅哼哼了两下，“这江城倒真是能人辈出，帮我查查这白公子的来头，若是查得让我满意，今年你就可以跟我回京了。”

“切，谁稀罕回京，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才不去。”卫远枢摆摆手，一脸地不屑。

“哦？这么说，你是想去什么穷乡僻壤好好历练了？”

听此，卫远枢嘴角一僵，已经施施然跑去查身份了，褚傅觉得无趣，便挑了个无人的窗子，也溜了出去办事。

屋内一盏茶凉。

衙门内，灵秀和老鸨两人被分别叫到昏暗的房间问话，此时他们身边分别只有一个官差，在这样的地方，本就昏暗，又是衙门，多多少少会生出一丝害怕。

白公子先去的是老鸨所在的房间，“说说万明是怎么样的人吧。”

老鸨脸上虽涂着厚厚的脂粉，却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坯子，她的神情倒是淡定，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万公子是花满楼的常客了，倒是这位小公子，万花楼可从来没见过你呀，小公子莫不是还没开过光？”说着说着，老鸨眼神已经不安分地瞟着白公子。

白公子还没做声，身边的邢砚已经拍了桌子，“安分点！老实交代。”

“诶呦，邢捕快急什么。”老鸨掩嘴轻笑，风尘味十足，“万公子可是常客了，从及冠前就开始光顾花满楼，每次都是包场，手笔大方不说，人儿还好。”

“客套话收起来，我想听真话。”白公子放下扇子，扇子轻扣桌面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