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日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个毛毯，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纱透进来，摇摇曳曳，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越是等待就越是焦虑，宋日欢的身子已经颤抖到不行。

又过了一阵，门外响起稳重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将身上的毛毯裹紧。

三秒钟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男人独有的气息马上侵据了整个房间，宋日欢越来越紧张，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马上，他走到了床边，只是背对着月光，宋日欢看不清他的相貌，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成年了么？”

“嗯，我……满十八周岁了。”宋日欢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她话音落后，男人沉默了。

“这么小。”男人的声音轻轻地，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在嘲讽。

可宋日欢却没感受到，还以为是男人嫌弃她小要反悔呢。

他可千万不能反悔，钱都已经拿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一半还没付呢。她已经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不能让这些努力付诸东流。

宋日欢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先生……我真的已经成年了……我不小了，医生都说了，我可以的……”

半晌，男人都没有说话，宋日欢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解释，“实在是对不起，我已经按照医生说的去做了，也很小心地保护着，没想到手术失败了……”

说着说着，女人眼前一片氤氲。如果不是为了救母亲，她何苦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一个陌生男人，完全失去了自尊和脸面。

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此刻的卑贱。

男人这才缓缓开口，依旧保持着清冷的样子，“我给你一次机会，可以反悔。”

“不，我不反悔。”宋日欢差点就忍不住眼底地酸涩，哭了出来。

她怎么是不想反悔呢，是不能反悔啊！

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医药费呢，她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男人站在床头，没有再说话，随后宋日欢就听到了他解开衣扣的声音。

很快，他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完全覆盖在宋日欢娇小的身子上。

她现在感觉极其无助，加上始终未经人事，感觉很恐惧。

虽然男人身上特殊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她放松了很多，可两只小手还是紧紧地抓住身下的毯子，似乎那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别说和男人上床了，她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男人扯开她的睡衣，两个身体紧紧相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这么紧张？”他又开口了，语气凉凉又带着嘲笑，“是第一次吗？”

宋日欢听了，沉默了几秒，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男人笑了，觉得她的回答很有趣。深夜中，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芒。

“因为我……在手术的时候……第一次就已经被……”宋日欢说的支支吾吾，感觉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