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吗？快来蔷薇大厦有人自杀了！”“120，快来蔷薇大厦，有人自杀，快来急救！”围观的人见到两个下坠的身影，手忙脚乱的打电话报警，急救。

一前一后坠落，同时落地。

血，蔓延开来。染红了暖暖的白裙子，曦晨的白衬衫。

天空飘起雨来，伴随着救护车“帝都！帝都！”的声音。治安车来临，治安的询问……可是，洛曦晨只记得那两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啊！暖暖！别走，别离开我！”洛曦晨大喊一声，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汗水包裹。

又梦到那天了。苏暖暖，你真狠，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每每午夜梦回，我心里脑海里都飘忽着你的身影。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都还忘不了你。

“啊晨，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萧澈走进洛曦晨的房间，揉着邢松的睡眼询问。

“澈，我没事，只是又梦到她了。”洛曦晨很平静。

萧澈沉默了许久，“暖暖的祭日要到了吧。”

“是啊，又可以回去见她了呀。”洛曦晨突然笑了。像从前如沐春风的他。

“啊晨，你，该放下了，暖暖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开心的。”萧澈小心翼翼地说，他，洛曦晨，黎悠然，苏暖暖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只是，他十一岁时回了老家，十五岁回来时，苏暖暖去世了，洛曦晨变成了另一个人，黎悠然不再那么天真单纯，没变的，只剩他。

洛曦晨沉默了。

“澈，我如何能忘掉她？我自己都不知道。呵，五岁开始，到现在二十二岁，我整整爱了她十七年，忘不了了。真的，我忘不了暖暖。”他说，后来是咆哮。

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柔和的月光从窗台洒下来。照在洛曦晨脸上。

瘦削的俊颜，棱角分明。狭长的丹凤眼，笔挺的鼻翼，菲薄的唇紧抿着。眼眸像一片深渊，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只剩冷清。

“澈，你，想不想听听我和暖暖的故事，你，离开后的故事。”洛曦晨突然开口。

“哦，哦好。”萧澈愣了愣，匆忙应声。实在没想到，有一天，洛曦晨会自己亲口说出这些。

回来时，苏暖暖的葬礼刚过。黎悠然抱着自己痛哭，洛曦晨不再是以前的阳光男孩，性格冷漠到极致，对自己和黎悠然柔和一点外，对其他人像一块冰，头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些年，黎悠然不提，自己不敢问，两个好友所受的伤自己终于可以体会了，只是没想到是在洛曦晨嘴里听到。

“那年，我才五岁呢。遇到暖暖那一天，天气特别好，阳光很暖，像暖暖的笑容一样暖人心...”柔和的月光洒下来，萧澈看见洛曦晨脸上那已经消失好多年的，那么柔和的笑容，看着使人入迷。

在萧澈的愣神，月光的倾洒中，洛曦晨缓缓道出多年前，他和那个叫做苏暖暖的女孩的故事，那一段回不去的时光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