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因为那个吻，负气叉腰，没再跟于珊珊解释什么，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于珊珊放在桌子上的猪蹄儿就开始啃。

她也给自己买了三个，但不如蒋青山带过来的热，凉了的猪蹄儿有些发腻，陈娇娇像尝不出来一样大口啃着，哪还有在外面的偶像包袱。

她喜欢吃肉，特别是三年前。

于珊珊没阻止她，担忧的看着她的狼吞虎咽，紧接着，她看到陈娇娇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豆大的眼泪从她眼角滑了下来，陈娇娇没有去擦，而是把啃完的骨头丢进垃圾桶，去拿第二个。

她刚才就饱了，这会儿只不过是报复性的饮食。

陈娇娇觉得，她只有让自己不舒服，才能让自己想起最初跟蒋青山的分开有多么痛苦，而这几年看着那个王八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女朋友，自己又有多么难挨。

吃完第二个，陈娇娇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擦唇瓣上的油渍，还是在擦蒋青山留下来的温度。

她到底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

“别吃了，刚才程导演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明天陪你去拿新戏的剧本，说是跟你说过了。”

于珊珊看不下去了，伸手提走了桌子上剩下的那个。

陈娇娇打着饱嗝，胃中很不舒服，揉着肚皮说道：“今天就去吧，我在蒋青山面前牛皮吹大了，怕他坏我事儿。”

于珊珊的脑海中闪现过方才的一幕，也明白她的个性，索性什么都没问，催促陈娇娇去化妆出门。

两人到了程导演告诉于珊珊的片场，天已经黑了，陈娇娇穿着一件杏色的连衣裙，没有化浓妆，反而有些青春靓丽的味道。

“你俩总算是来了。”

副导演在门口等了他们很久，眼下有点不耐烦，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已经足以让两人都察觉出来。

陈娇娇蹙眉，不悦大咧咧的挂在脸上，被于珊珊在蛮腰上轻轻扭了一把，这才换了表情。

也不怪副导演这副嘴脸，怪就怪她没有名气呗。

两人跟在副导演后面，七拐八拐的走了会儿，总算是到了程导演的休息室，敲门进去，陈娇娇见到了这个最近在导演圈子里风头正盛的程导演。

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四十多岁、有点秃顶的普通人。

一挑眉，陈娇娇往于珊珊的身后缩了缩，她摸爬滚打的经验在朝她大声提醒，这个糟老头子可能有点坏。

程导演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迎来，虽然他的目光掠过陈娇娇的时候有些发亮，他还是选择推着于珊珊坐到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从文件夹里抽出两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一份是娇娇的剧本，一份是合同。”

于珊珊闻言点了点头，想拿起剧本翻阅，却被导演阻止：“先把合同签了，剧本不着急看，我都帮娇娇看好了，女二号的台词能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