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奇接过盒子一看,细腻的天鹅绒布上正躺着一块未经雕琢的孔雀蓝色石头,他拿起来对着阳光轻轻晃了晃,半透明的石头中似有一颗剔透的水珠来回滚动,折射出晶莹的光彩。
正是一颗绝佳的上品空青。
顾奇大喜过望,忙仔细将盒子盖上收好,谢过经理后,就赶紧回到了医馆。
把其他几味药材按剂量调配好后,顾奇才精心将空青磨成粉,小心翼翼地混进了药材里,制成了几颗不大的药丸子。
一套操作过后,顾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有了这几个药丸,再加上自己的针灸术,治好那男人是绝对没问题的了。
第二天一早,顾奇就带着药丸赶到了仁心医院。
一推开门,只见那男人苍白着一张脸歪在床上两眼发直,女人则弓着背坐在床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床头摆着小半碗稀粥和半碟子咸菜,看起来这俩人是吃过早饭了。
见顾奇进门,女人先惊跳起来。
“顾大夫?你还真的来了?”
顾奇有些莫名其妙地瞅瞅她:“我昨天不就说今天过来看诊吗?”
“那个,我合计你也就那么说说,不能再来了呢,毕竟我家这口子这病……”女人有些羞惭地垂下头。
“我说要治好就肯定会给他治好的。”
顾奇淡淡地答了一句,走到床前按住男人的手腕。
男人虽然没有力气起身,眼睛却充满希冀地盯住顾奇的脸,见顾奇诊完脉马上就有气无力地问道:
“大夫……您看我这病……这病还有救吗?我,我还能活吗?”
顾奇点点头,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女人:“把这药喂给他吃,再多给他喝点水。”
见男人咽下了药又喝过了水,顾奇这才将银针扎进几个穴位中,提着真气捻住针慢慢地转动着。
很快,那男人的身体就开始抽/动起来,干呕了几声后,接连吐出几大口黑水。
“这,这咋吐黑水了啊?大夫,他不要紧吧?”女人有些发急。
“不要紧,先让他吐光体内毒素。”顾奇拔出针,注意着男人的动静。
男人喘了几口气后,又呕吐起来,这次吐出来的黑水眼见着由墨色转为灰色,其间还掺杂着浓黄浓绿之色。
“他中的毒太重了,还得调理三天才行。”
顾奇观察了下男人吐出的东西,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中毒?咋会中毒呢?不就是让他吃了点药吗?”
女人一下就懵了,张大了嘴看看病床上的丈夫,又看看顾奇。
顾奇淡淡一笑:“药毒同源,同一种东西,在正经医生手里就是药,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就是毒。”
“这……”女人懵懵懂懂地,顾奇说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好了,还是多休息为主,明天我早上继续来。记住,除了我,其他人无论给药还是给吃的,一概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