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设备只是简化版的，李牧弄得满头大汗，也就干馏出了小半碗矾油。

但他知道，这已经足够了。

看着那无色无味的液体，唐晓莺好奇地考上前，李牧赶紧把她推开说道。

“晓莺，当心！碰到这东西，你的脸蛋会花掉。“

唐晓莺吓得花容失色，躲到李牧背后，怯生生地问道。

“相公，那你要用它干嘛？“

李牧撩开头发，露出那狰狞的刺字，说道。

“晓莺，我还你一个清白之身的相公。“

说完，李牧小心地用木棒沾了点矾油，点到头上。

他的额头，立刻传出“嗞嗞嗞”的声音，好像灼烧起来一样。

唐晓莺吓得脸都绿了，李牧痛得脸也有些扭曲，他照着地上的水盆，一点一滴小心地把刺字抹掉，然后赶紧拿起一块干布，盖在上面。

一炷香的时间后，李牧把布拿下来，露出额头，原本的刺字已经完全消退了。

这矾油制作的方法比较粗糙，因此强度也不是很高，并没把李牧的额头腐蚀掉，仅仅是留下一块不显眼的瘢痕。

李牧把头发盖下来，瘢痕立刻不见了。

“相公，你不是带罪之身了。“

唐晓莺扑到李牧的怀里，李牧感受着怀里的温暖，抱得紧紧的。

唐晓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钻了出来。

李牧指着那半碗矾油说道。

“晓莺，这东西收好了，千万别碰到，另外，我给你看样东西。“

李牧能感受到唐晓莺的真心，既然如此，自己的计划也是时候和她说了。

“我给你看样东西。“

李牧牵着唐晓莺的手，进了作坊，然后把门关上，他取出了昨晚做好的那把袖箭。

接着，李牧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走到作坊的另一头，在墙上划了一个圈，圈的中心，则是点上一个白点。

然后，他把袖箭绑在小臂内侧，安上箭簇，站到作坊门口，随后便是抬起手臂，拨动机括。

“嗖“一声，箭簇飞射而出，直接扎到墙上的白圈内，距离靶心不过咫尺之遥，箭尾急速地抖动着。

“还不错。“

李牧打量了下，精度准度都不错，他前世也去过不少次靶场，现在看来，技术没有生疏，

“这......这是弓弩吗？！“

唐晓莺吓了一跳，她都没看清李牧手里拿的什么，怎么就射出一根箭簇，这要是对上人，不是轻轻松松杀人。

看着唐晓莺紧张的模样，李牧把袖箭拿出来，唐晓莺好奇地打量着，李牧给她讲解了原理，还让她试着射击了下。

只是唐晓莺从没接触过，射了十来箭，就只有一根箭簇落到圆圈范围里，还贴着边缘。

她的脸有点红。

“相公，你真厉害，我连这个都使不好。”

“熟能生巧，我以前碰过弓弩，你第一次这样已经不错了，多加练习就行。”

听到李牧安慰的话，唐晓莺点了点头。

李牧把自己的计划大致地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