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被她这态度激得怒火油然,每每发泄,她却只是推诿以对,倒让他的冷言冷语毫无用武之地,生生被憋得肝疼。
到底趁着换药的时日,叶恒将底下人都遣退了下去。
药换好了。柳云云系好布条,收拾好药箱,转身要走。
叶恒却是一个翻身跃下床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柳云云闷不做声,低着头来回试探要闯出去,却是统统被叶恒挡了下来,她到底忍无可忍,抬起头来,冷冰冰地质问叶恒:将军这是何意?
叶恒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嘴,他只是耐不住自己被这番冷待,真要找出什么事来,他也说不清。
他蓦地扫到了柳云云腰间系得玉色荷包,顿时仿佛来了底气:本将军的荷包呢?
柳云云轻嘲一声,抬眼看着叶恒,一字一句地吐着:将军何等高贵的人,府中自然有无数绣娘,我这等卑贱戏子的手艺,哪儿配拿到将军面前。
叶恒心内被她这话刺得生疼,用力抓紧柳云云的双肩:什么戏子!本将军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柳云云嘴角的弧度轻扬,勾出一抹摄人的笑意,她笑得前仰后合,分明身着男儿衣装,神态却比天下间人都要风流妩媚。
将军莫不是忘了,还是您的亲生母亲送我进那地儿的。说来我也要谢过将军,若不是因为将军您,夫人也不至于要送我去那般地方。
她笑得堪当十里春风不如你,叶恒的心却是恍若刀绞。
柳云云看着他痛苦狰狞的表情,心内亦是泛着苦涩酸痛,口头说出的话却越发往他心上扎刀:将军为何还要捉着我,莫非是瞧我反正声名有辱,轻薄我不成?
叶恒死死咬着牙,眼睛竟生出猩红之色:那本将军便让你瞧瞧什么叫轻薄。
他说罢,不顾柳云云的反对,强行将她压在了床上。
柳云云到底慌了神,哭闹着推他打他,却抵不过他野兽般的行径。
终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贯穿了她的身心。
柳云云蓦地放弃了挣扎,她双眼失神地看着帐顶,感受着那人在自己身上不断地耸动,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随着一阵颤抖,叶桓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她浸湿了枕头的泪水,回过神智来,却是不敢说什么。
柳云云突然生出力来,她猛地推开叶恒,站起身来,穿起衣裳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恒,面色清冷极了,两颊的泪却是不断流过:想来将军是觉得我做戏子不够,还必然让我一双玉臂千人枕了。
她越说心内便越是酸楚,也顾不上下体的疼痛,抹着泪转身跑了出去。
叶恒不想她竟然这般误解,只恨自己情难自禁,慌忙拢上衣服,急急就要追出去。
然而他还未踏出帐篷,远处便传来士兵焦急的声音:将军,有急报!
他挑开帘子看着柳云云一路跑远,捏紧拳头虚砸了两砸,冷声朝那士兵吩咐:进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