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是个把玩件，本世子有的是银子，但是在此之前希望你能给本世子一个易小纭被杀的合理动机，不然...”

“不然如何？”苏蕴抬眼和他的视线对上，语气冷冽。

顾时行轻轻探头凑到她的面前，视线下移到女子放在身前的一双柔弱无骨的指尖上，啧了一声道：“本世子舟车劳顿，一路也乏了，就用你的这双手来伺候本世子沐浴吧，要求...”

他顿了一下，语调低沉又沙哑地补充道：“从上...到下！”

顾时行话音刚落，站在周围的几人全数都红了脸，虽然大家心里清楚这端王府的世子一直都是个浪荡子，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调戏、逗弄一女子，着实还是有伤风雅的。

“好啊。”苏蕴勾唇附和，眼底平淡的似乎一点都没有被顾时行的话影响，答道：

“只是，民女这手...摸过的死尸随便一算这不上千也上百了，只要世子您不嫌弃，洗哪里您说的算。”

顾时行一怔，桃花般的双眸放在苏蕴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畅然一笑，扔下一句“一言为定。”转身朝府外走去。

吴堇跟在顾时行身后，刚走出几步，似乎想到什么，走到苏蕴面前抱拳说道：“明个一大早姑娘在这里等着，世子会去钟府带着姑娘查案。”

当大堂内仅剩下苏蕴和赵县令。

赵县令这才把躬起的身子直起，再次从怀中掏出帕子，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望着身边的苏蕴，脸上故作一副教诲模样道：“我说阿蕴啊...你这..”

“赵大人，易小纭的尸体才修复了一半，苏蕴先行告退。”苏蕴打断赵县令的话，转身快步朝验尸房方向走。

马车上。

顾时行褪下身上穿着的翠色斗篷，从桌上执起一杯清茶抿了几口，直到车子差不多驶出好一段时辰，他终于收敛起面颊上玩世不恭的神色，对着外面的人道：

“查了吗？那个女人的死，真的只是意外？”

吴堇快速骑马靠近窗扉，拱手道：“回主子的话，根据我们先派出来的探子报，易小纭确实是突然被杀的，至于她有身孕这个事情，属下和您一样也是刚刚知道的。”

“哦？这就怪了。”顾时行闻言，眸眼眯紧，指尖在面前的小案子上规律地轻敲。

马车又走了一段距离，吴堇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

“世子...”

“...”马车内寂静无声。

吴堇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是在等着他的后话，便说道：“您那个玉佩...真的打算送给那来路不明的小丫头？”

顾时行睁开假寐的眼眸，此刻褪去狂浪神色的他，面上多了几分的寒霜道：“听说那个人在龙元县隐姓埋名之后还有了家眷。”

“世子的意思是...”吴堇一怔。

顾时行嘴角勾起，眸光下垂望着掌心的玉佩道：“吴堇，识货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