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阴影笼罩着他，夜晚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秦浅看着程云峥，觉得他高大又暗黑。

这和从前疼爱她时的程云峥完全不一样，天使和魔鬼，原来真的就在一念之间。

程云峥大力地把秦浅箍在怀里，让她逃脱不能。从路人的视角看过去，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只有秦浅知道，这样的不安全感几乎让她窒息。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浅停止挣扎，看起来有点筋疲力尽。

程云峥觉得快意，他不能把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同样杀害，但是可以这样折磨她，也是一种报复的方式。

他衔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危险又迷人：“我想帮你啊，你不是缺钱么？”

秦浅看着程云峥，听他又重复了一遍，觉得他似乎是认真的。突然秦浅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根稻草，如果他真的可以借钱给自己的话······

可是程云峥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冷水，让秦浅遍体生寒：“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人。”

“情人？！”

秦浅微张着嘴，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程云峥竟然要她做他的情人？！

什么是情人，就是要尽女朋友的义务，却没有女朋友的名分，这跟被包养的有什么区别？

不，甚至包养都要好些。就程云峥和她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他提出的所谓做他的情人，肯定就是想方设法侮辱她。

五年前的一幕不可抑制地再一次出现在秦浅的眼前，她想也不想出声拒绝：“你做梦！”

“我做梦？我看是你在做梦！”

程云峥强迫性地抬起秦浅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秦浅，你找不到人借钱，你母亲就是死路一条，我是你唯一的希望，你必须认清这个现实。”

秦浅用尽力气推开程云峥，对他说自己母亲死路一条这件事情非常光火：“事情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程云峥你口上能不能积点德？”

“口上积德？”程云峥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似乎对这句话出于秦浅之口感到震惊，“你害死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积德？”

秦浅冷笑：“程云峥，我说了不是我害死她的。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的母亲。”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说我怎么对你母亲了？我不是给你送来了一条生路吗？做我的情人，我就出资救你的母亲，你看，明明是这么划算的交易，我简直是以德报怨，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程云峥的眼睛在秦浅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荡，秦浅甚至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她听见程云峥带着微微嘲讽的声音响起：“又不是······没看过，对吧。”

秦浅感到屈辱。

她明明是受害者，施暴者却如此趾高气扬。

“程云峥，你这么无耻，无论早晚，你一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秦浅看着程云峥，眼神中带着倔强。她知道，时间会揭露一切真相，只是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