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逼近,压迫感骤然袭来,“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或许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
“什么?我算计你?”苏漓清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伤身又失身,现在还被人扼住命门,竟然被当成了罪魁祸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把戏,刚才一进门我就闻到浓烈的药香,这才......”
他回想起方才荒唐的一幕,视线忍不住落在苏漓清精致的锁骨上。
那里还有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如红梅落在雪地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安寒喉结上下滚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你擅长药理,这点迷香自然不在话下。”
苏漓清再次气笑了,“那请问安大人,我堂堂一个安王府的世子妃,设计失身于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难不成你会因为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往后就会愿意偏帮我不成?”
她这话明着是诘问,实则也是试探。
安林墨这一家子都是心机深沉之人,又有亲王的名头,凭她自己想将偌大一个安王府搅浑并不容易。
她必须争取让这诡谲难测的安寒站在自己这边。
至少,不从中作梗。
既然两世她都无法逃脱与他的身体纠葛,何不好好利用起来。
只不过上一次是为了安王府委身,而这一次,她是为了自己!
安寒转过头来阴沉沉地盯着她,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就在苏漓清以为他会避而不答时,他遽然勾唇邪笑,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你还没有那个价值。”
“行。”苏漓清没有意外,安寒这样的人,想得到他的帮助自然得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他们来日方长。
现在至少不能与他交恶,苏漓清眸光一瞥,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桌子,孟如烟的香囊就在那里。
她手撑浴桶边缘刚要起身,突然对上安寒沉如黑潭的目光,骤然想起自己未着寸缕。
刷地蹲回微凉的水中,抱住了肩膀。
“你......转过身去。”
安寒纹丝不动,“怎么,你想趁机逃走?”
苏漓清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得罪他,不要得罪他。
却还是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咬牙道:“我去拿证物,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香不是我下的!”
安寒定定盯了她数秒,确认“罪魁祸首”跑不了,略略撇过脸去。
苏漓清趁机快速起身踏出浴桶,下地时才发现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直接被安寒撕成了碎布。
她只能扯下幔帘将周身一裹,拿起香囊快步回到里间。
“这东西想必你很熟悉......”
话音未落,只听凌乱的脚步声从院里传来,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人声。
“刚才我路过时听到世子妃房中有异响,似乎还有男人的声音,也许是进了歹人,我们得快去救她!”
一贯的柔声细语,说话的正是孟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