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川和她坐在后座,无奈地任由她在身上撒野,他感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一团,就像被烈火烧着的云朵,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把他点着了绝不罢休。
这让唐越川不禁想起在美国的那天晚上,当时也是这样,被宁萌这般看似无害善良的样子迷惑的吗?
他对细节的记忆似乎模糊了,然而这一刻,记忆重叠。宁萌的一个皱眉、一声轻哼,任意一个细节,都变得具体又炙热起来。
“妖精。”唐越川在宁萌的耳边说。
宁萌醉眼迷离,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侧耳把半边脸都凑到唐越川的跟前,高挺小巧的鼻尖擦过唐越川的下巴。
宁萌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作“羊入虎口”,送上门给唐越川欺负。
“宁萌,你脸过来。”唐越川命令道。
闻声,她听话地把正脸面对他,尾音流露吴侬软语特有的娇软:“嗯?”
不是撒娇,更甚撒娇。
“对,再凑近点。”唐越川嗓音低沉。
宁萌的脸一点点贴近,她的腿还搁在唐越川的腿上,她嫌弃姿势不舒服,一个动作,变成了跨坐在唐越川身上。唐越川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在她眼前放大,她缓缓闭上眼。
唐越川搂着宁萌,伸出他的手,然后对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给她吃了一记栗暴。
宁萌顿时捂住额头叫起来:“疼啊!”
手放下的时候,宁萌的额头都红了。
男人怎么下手这么狠?
她送上门,就让睚眦必报的唐越川,小小地报复了一下。
“你刚刚闭眼干什么?”修仙万年的老铁树唐越川问她,“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宁萌嘟嘴,心中愤懑。她一把捧住唐越川英俊的脸,恶狠狠道:“你让我打回来。”
要是没喝醉,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
说罢,两人在车后座扭成一团。
林潭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不堪入目的景象,只想狂踩刹车。
某些人,知道为什么一直单身吗?这都是有原因的!
唐越川无奈,只好把说不清地址的宁萌带回了自己家。
“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下车前,唐越川对林潭说。
林潭恨不得堵上耳朵,捂上眼睛,再缝上嘴巴以示清白和忠心。
在寸土寸金的棠城,唐越川的住所是个四百平方米的二层公寓,考究的现代装修风格。一进门,一只傻乎乎的“二哈”就朝主人奔来,在唐越川身边转悠,见到陌生的宁萌,它也没叫,甩着尾巴,满眼写着好奇。
宁萌被唐越川放在沙发上,她眯着眼感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怎么,很心动吗?”
宁萌摇摇头:“固然财帛动人,更有美色当前啊。”
“美色是谁?”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宁萌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问。
宁萌不声不响地将了唐越川一军,唐越川哑然失笑。
唐越川这人实在恶趣味,居然套她的话,都说“酒后吐真言”,谁知道宁萌还会说出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