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将老夫人治好,这泼皮婆子,得交给我处理!”温黎书说着,一手指着王婆子,道。
“而且今后,大房的一切,我说了算,二房和易府不再插手,今儿宗亲都在,也好做个见证!”
郝一莲冷笑一声,道:“好啊,我有何不敢?只是你应了赌注,要是耽搁了时辰,一切后果......”
“一切后果我但着!”温黎书接过话,道。
“好!”郝一莲嘴角笑意更浓:“杨大夫,你先等等,就让大少夫人试试!”
“可是!”杨大夫皱着眉,道:“老夫人的身子......”
郝一莲不动声色的给杨大夫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杨大夫这才闭嘴。
早在定下婚事之前,郝一莲就着人仔仔细细的查过温黎书。
温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差,温黎书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养母带大的。
养母偏心自己的儿女,温黎书在温家,只能说比下人过的好一点。
吃穿用度,什么都是最差的,也因此,性子懦弱胆小,小家子气,琴棋书画一点没学,完全上不得台面,更别说什么医术了。
也正是这缘故,她才准温黎书平安的嫁过来。
眼下温黎书的行径,在郝一莲眼里,那就是脑子坏了的缘故,她压根没当回事。
温黎书没理会众人各异的眼神,走到桌前提笔写下方子,再递给荣芳,客客气气道:“劳烦嬷嬷帮我着人,按照这上面的法子煎一碗来。”
郝一莲伸长了脖子,瞧了一眼便笑出声来:“这要是能治病,我将碗给你吃了。”
“能不能的,一会便知。”温黎书看了一圈围着的人,道:“另外,我给老夫人诊治的时候,不想被人瞧见,大家出去候着。”
“将我们支出去,不会是想逃跑吧。”梁如玉撇撇嘴,道。
温黎书将双手一摊,道:“你们不出去,我就没法子专心治病。”
郝一莲盯着温黎书良久,忽然道:“好,都出去外边候着,我倒是要瞧瞧,一碗糙米生皮浓汤,怎么能将老夫人的病治好!”
待屋中只剩下温黎书一人,她才坐在床沿,伸手给老夫人按着几个大穴。
没一会,就见老夫人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看来她的判断是对的。
温黎书将手腕甩了甩,再度换了两个穴位,才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老夫人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老夫人,”温黎书给老夫人将衣裳整理好,凑近了些:“心口的沉闷,可有缓解?”
老夫人还不甚清醒,点点头。
恰逢此时,荣芳接了那汤端进来,瞧见老夫人睁眼,大喜道:“老夫人,您醒了?”
“嗯。”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刚才心口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我还以为,再也醒不来了!”
“都是大少夫人巧手本事大,竟是半点药没入口,就将您给唤醒了。”荣芳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