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司妈妈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忍着不适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灯瞎火地摸到房间门口时，腿撞到桌脚，身体趔趄下差点跌倒。

“妈……”司柠焦急上前。

司妈妈打开门，拖着撞疼的腿进了屋后，将门给关上，并没有给司柠一点机会。

隔着一扇门，她知道妈妈该有多伤心，曾经的司家，毕竟风光无限，谁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疲惫地回到房间，司柠澡都没洗就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梦中，她又看到了那双茶色的眼睛，像是琥珀一样好看。

好真实的感觉。

男人宠溺的笑像是雕刻般的清晰，他说，“柠柠，一个人唯一不能变得就是眼睛，这双眼睛，全世界独一无二，我的柠柠，你不能忘记我……”

“柠柠，柠柠……”

“世上，我会是最宠你的那个人，柠柠……”

司柠醒来的时候，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她眼睛红的酸胀，头也疼的难受，好久没有像这次一样梦见过阎越了，她弓起身子，在床上坐了好久才下床。

在屋内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司妈妈，司柠回屋洗澡换了衣服，准备去欲诱上班。

手放在大门上，往下按时，却丝毫没有反应，门被反锁了。司柠尝试几下，还是没有办法打开。再看看时间，若是现在赶不过去，就要迟到了。

过半个小时后，司妈妈才开门走进来，神色疲倦，脸色也不大好。

“妈。”司柠担忧上前，“你去哪了？”

“我去找工作了。”

“妈，我们出去是找不到正经工作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毕业了这么久，还窝在家里面。”

司妈妈显然也是碰了壁，她坐在勉强可以称之为客厅的椅子上，“就是找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上班。”

“妈，我清白赚钱，再说昨天的领舞，不是每天都要去的。”

“好了，”司妈妈并不想听，难得用严厉的语气将她的话打断，“柠柠，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司家的孩子，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司柠张了张嘴，她知道妈妈的脾气，也没有力气去辩驳，回到房间时，领班的电话正好打来，她小心翼翼地请了几天假，没想到对方竟爽快答应了。

接连几天，司妈妈都将她反锁在屋里，自己则出去找工作，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吃晚饭的时候，并没有之前那种和睦融洽的气氛，司妈妈时不时夹了菜放到司柠碗里，可自己却很少动筷。

“妈，你多吃点。”

“我饭量一向小，你快吃。”司妈妈将一筷菜放到司柠碗里，现在，她们两个都没有工作，家里剩下的钱，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吃完饭，司柠收拾碗筷，“这些剩菜没有多少，倒了吧。”

“你先回房去，我来收拾。”司妈妈端起碗进了厨房，并将门给带上。

司柠见时间还早，进屋换了件衣服就想去楼下走走，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厨房的门还关着，平常妈妈洗碗的时候，从来不关门的。她悄悄走过去，并将移门拉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