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冲回去质问楚曜。

你认不认识陈若琳？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很像？

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又想起刚刚的电话，那头是她吧，那么温柔的语气。

还以为他凉薄，是她不懂，是她傻，原来他的深情早给了别人，所以到了她这里，已不剩一丝一毫。

眼泪不争气地一颗接着一颗的从柳若宛从眼中滚落。

“你怎么了，宛宛？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耳边是曼莎焦急的呼唤，柳若宛抱住她，只是摇头，无声的哭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说：“曼莎，我想回去。”

曼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十分心疼，也不敢再追问只能应道：“好好，我这就叫张总送我们回去。”

想到张总，柳若宛就想到木云娅，想到她在自己眼下点的那一下，和她说过的话。

她早就知道了！

柳若宛冷笑一声，狠狠地擦去眼下那颗描上去的痣，拼命的揉着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都蹭红了！”曼莎拉住她的手。

柳若宛停住，声音犹带着颤抖，“我眼下的痣还有了吗？”

曼莎也回过神来，联想起木云娅在房间里说得话意识什么，连忙道：“没有了，没有了。”

她顿了顿，又恶狠狠道：“咱们这就回去，不管那个贪财鬼！”

曼莎叫了车，柳若宛不想回自己家，便和曼莎一起去了她家。

在车上，柳若宛掏出手机，呆呆地看着她和楚曜的聊天界面，还是停留在出差之前的那个样子，再往上翻信息，也少的可怜，多数时候都是她在主动。

她沉默着，又锁了屏，她暗恋他五年，她以为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那他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吧，可这么多年，她只是个替身吗？

盛宴里，楚曜坐在牌桌上，桃花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眉宇间甚至有些冷戾，其他两个人也不敢噤声。

杨厉笑着走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怎么了，和我们陈大美女聊得不够愉快?”

“她不是和她男朋友朋友分手了吗？你不正好可以趁虚而入？还是说……你舍不得现在那位？”

刚刚陈若琳来电话时，屋里的人都看见了来电显示，却不敢像这样调侃楚曜。

楚曜捏着雪茄放在唇边并不言语，杨厉夸张的叫道：“不会吧?你不会是想脚踩两只船吧？”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啧”了一声。拍拍楚曜肩膀。

“小心翻车了啊，兄弟。”

楚曜拍开他的手看了一眼手机，那里没有一丝动静，他叫来盛宴的经理：“隔壁的客人走了吗？”

经理恭敬地站在一边，回答道：“没有。”

连他都没有注意，自己听见这个回答，皱起眉头不自觉的松了，浑身弥漫的低气压都淡了。

杨厉看他一眼，微微垂眸，低声笑了。

张总和木云娅在包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半天，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