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关门时，他侧头留下一句话：“不要以为我敢对你做什么，如果你老实待着，我还能替你养老。否则，你可以去和咎煜作伴。”

陆娉心中一凉，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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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什么事，只是晕过去了。”

陆厉冥仔细检查小橙，对柏清枳说道。

柏清枳呼吸一松，扶着墙壁精疲力尽地坐下，苦笑道：“她以前从不会这样，为什么呢？”

陆厉冥知道她说的是陆娉，淡淡道：“也许是因为面对别人，她从来不会撕下那层面具。”

幼时，他身上经常哪里都是伤疤，每回去找柏清枳，总会被她拉着上药。她只以为是学生们校园霸凌，殊不知这是陆娉亲手所做。所以也难怪，陆娉和柏清颜臭味相投，关系亲近。

两人许久没有以清醒的状态谈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却并不显得尴尬。

“你的病怎么样了？”柏清枳斟酌道。

“还好，手术成功几率达到60％。”事实上，因为他久久没有积极治疗，成功率仅有30％而已。

“先前的问题，我说过我已经找到答案。经历了那么多，我曾以为我们终究不能再走下去了。但刚刚有人告诉我说，如果因为种种理由，造成了遗憾，那更加得不偿失。我想问你，你还……爱我吗？”

柏清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沉溺在黑暗中，握紧双手等待最终审批。

“当然不愿意了。”门被突然推开，柏清颜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神色晦暗不明，“我还陪伴在他身边，不是吗。”

她知道陆厉冥不会反驳。

果然，柏清枳最终等到的是一片沉默。她看不到陆厉冥满头的汗水，腹中剧痛如刀割，他紧紧捂住小腹，口中有鲜血涌出。

柏清颜冷笑着看着眼前这幅景象，道：“我们虽然已经离婚，可你看看你自己，如何能配得上……”

一道阴鸷的目光射来，柏清颜一慌，忙吞下那些讽刺的话语，转而道：“柏清枳，我劝你趁早放弃，不要自作多情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应该是最后，最后一次了吧。柏清枳仰着头，迷茫又无措。良久起身，小橙已经醒来，她拿起牵引绳，沉默着走向门口。

脚步逐渐停住。

“陆厉冥，我不在乎什么安全，什么保护，我只知道，我想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否则哪怕生活平稳，我也无法幸福。”

“我已经尝试了无数次，走出了九十九步，你只需要走出最后那一步就好。”

“我尽力了，如果，如果你有一天回想起从前，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始终在坚持。”

说完，她抬步就走，没看到背后的陆厉冥苦笑着，缓缓倒在地面。

柏清颜几步追上她，附在她耳畔，好像蛇缠绕在树上，阴冷又冷血。

“姐姐，如果你想知道陆厉冥的真实感受，明天中午，医院顶楼，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