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楼下，贺青山帮她系好围巾，一起朝外走。

校园里很冷，毕竟已经是深冬了，虽然没有下雪，可这边是那种湿冷，简直是深入骨髓的凉。

贺青山回想起之前听到的话，这会儿冷静了些，他开口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学习深造的机会，很想去的话，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我支持你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又有些后悔，他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支持苏宁宁。

这世界上那么多做学术的科学家，不都是得到配偶的支持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吗？

更别说那些当兵打仗的，以及一些常年在外地上班的，夫妻两地分割，其实也是很常见的。

只是情感上，他还是接受不了。

苏宁宁转头认真地看着他，她一双眼亮晶晶的，聪明如她，也猜到了他是听到了自己跟周教授的对话。

她问他：“那你想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吗？”

贺青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发现自己真是个纠结的人。

苏宁宁拉着他走到旁边一栋楼的楼梯入口处，一楼的楼梯后面有一处狭窄的空间，她带着他走进去，这会儿已经放学了，倒是也没有人经过。

女人安静地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一下一下，她唇带着柔软与清甜，贺青山立即搂住她的腰：“这就是你的回答？”

苏宁宁靠在他胸口处，声音清润：“是，这就是我的回答。贺青山，不管你是真的支持我发展学习，还是口是心非，我都想告诉你，学习没有你重要。”

她不是没有试过跟他分开的日子，比如高考前夕他去海市出差，一两个月才回来，比如后来他去内蒙，她看到新闻上说内蒙出了重大车祸，当时的绝望与害怕，她现在想起来都还难过。

这会儿，苏宁宁仰头，精巧白皙的下巴上带着股子倔强，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对我而言，这世界上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我的父母我的孩子，可我仔细想想，最重要的还是你。我爱你，因为你是这个世上与我完全契合的另一半。你懂吗？”

贺青山原本心里沉沉的透不过气的情绪被她这几句话哄得烟消云散，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尝尽她舌尖的甜美，就在那狭窄的楼梯间内把她压在墙上亲。

直到苏宁宁被亲得情迷意乱的，男人也低低地喘粗气，他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我知道，你也是我这个世上跟我完全契合的另一半。媳妇儿……”

他往前靠了一点，苏宁宁感觉到腿上明显被什么东西硌了，脸上通红，想叫停却又觉得此时此刻浓情蜜意的不适合，她心跳狂乱，又听到贺青山咬着她耳朵问：“我只是不懂，你说的是哪里契合？”

苏宁宁发现自己平时还算是很镇定的人，可一旦被贺青山握在手中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