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打工吧？哎呀，你是哪里人喔？”阿姨很热情的聊天：“我们这里，很多人来打工，哎呀，做什么的都有，很多人在这里偷东西，打架，哎呀，你有没有什么证件呀？...

若萱懒得回答，但是不得不问，“阿姨，你知道萧山怎么走吗？”

“那里是经济开发区喔，天黑没车了啦！”阿姨说：“要么你就在杭州住一晚，明天走好啦！”

她在想，她走的时候只带了800块钱，车费就花了200多，然后住宾馆的话，返程怎么办？

大巴从高速路经过钱塘江大桥，一路驶进杭州东站。

她和阿姨一起下了车，阿姨提着一个包，准备打车。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

一辆车下来的一个男人问阿姨去哪里，接着对她俩说，我带你们吧，随机拦了一辆的士。阿姨跟这个男人用浙江话打着招呼，谢谢他，这个男人40多岁，背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是出差回来。“你在这里等不到去萧山开发区的车的。我带你到前面，你就在那里再拦个的士好了！”男人对若萱说。

若萱听懂了，腼腆的跟男人说了声：“谢谢！”

下了车，又是一个人站在夜色里，冷冷的。回想刚才遇到的阿姨和那个大叔，他们都是好人，真的，很少碰到这样的人，没要车钱，刚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感受到的温暖。

“到哪里？”有的士滑过她声旁

“到萧山开发区多少钱？”

“一百，我本来不走那里的，你走的话，我就带你。”

“能便宜点么？”其实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的，她就很害怕了，况且还要跟人还价，更让人心虚。

“这时候没有什么车了。你走的话，我会带你找具体地方。”那司机看出来她第一次到这里。

听司机说话很诚恳的，她上了车，的士一路行驶在夜色里。约莫走了20分钟左右，开进了一大片工业园。按照慧琳信封上的地址，司机也下了车跟人问路。大片大片的公司和厂房，和浪一样的人流。正是工厂下班的时间。外面的台球桌霎时堆满了人，一排商店的门口也立刻站了黑压压一片，在司机的带领下，走到了一家公司门口---浙江C日化有限公司。她立刻从衣服里掏出一张佰元给了司机，但是司机还是很热心的冲进公寓楼，“你说要找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毛凯。”

在一个男生高呼“毛凯！有人找！”的声音中，司机很快跟她告别了。

可是毛凯没出现。那个男生说，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于是，她再问，这里有个叶慧琳吗？那个男生把她带到相隔只有两个宿舍的女生宿舍门口。

“你好，叶慧琳在吗？”她站在宿舍门口往里扫去，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宿舍，架了3个高低床，房间里很热闹，有人在听收音机，有人在抹脸，有人在晾衣服，但是慧琳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