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她便没再说什么,让我等消息便挂了电话。
芙蓉是我唯一的朋友,她混迹酒吧,人面广,是消息收容所。杜飞被那帮菲律宾人追杀,一定会找之前道上的朋友帮忙藏身。
我必须尽快找出他,然后拿他来挽回这个由他而起的败局。
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
我脚腕上的疼痛提醒我,和赵枫然本来和缓的气氛现在因为江雪儿而再次跌入岌岌可危的冰窖。
时钟指向十二点五十分,我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踱步出来,走到楼梯边探头往下看。
赵枫然就以之前的姿势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落地窗外浑浊的月光照亮他的悲伤,以及他满地的烟头。
我发了疯一样地嫉妒着。
我的漂亮,我的百依百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的肯定,都没能进入他的内心。
那段我不清楚的岁月,一直藏纳在他的心里。
“我说了不想看到你,你就该好好地待在房间里。”
我回神,一哆嗦。
我说:“我担心你。”
赵枫然猛吸一口烟,声音越发沙哑而低沉:“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寻短见?”
我一边走下楼一边说:“我知道你不会的。”
我这句话终于引得他稍稍扭头,眯起眼睛:“为什么。”
我半跪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膝盖上:“因为寻短见这种事都是女人做的。”
他嗤嗤地哑笑,脸上悲伤的神情迷离到让人不敢轻易揣测。
在赵枫然笑过,我说:“你不会的,因为你还有米儿要照顾。”
江雪儿的妹妹,唯一让高高在上的赵枫然温柔以待的女孩。
提到她,赵枫然黝黑的眸子沉了沉:“这个时候,我本该陪在米儿身边的,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我坐上他的大腿,轻轻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这不是你的错。”
赵枫然:“那这是谁的错。”
“我知道是谁的,我一定会帮你抓住他。”我越发拥他更紧。
赵枫然没有抗拒,而是对我说:“林若,你真香。”
受伤的男人总是更容易攻克,赵枫然也不外如是。
四目相对间,我眼波柔水,轻扶他的额发,告诉他:“我一直都在。”
如你所料,赵枫然主动吻我,我轻抓他的衣领,甘愿在他的烟味里晕眩神迷,用我的温度来慰藉他的痛苦。
就在我以为一切朝着我预料的发展时,赵枫然突然一把拽过我的头发!
我惊恐间看到他厌恶的眼神:“林若,你这种安慰的方式真让我恶心!你这个贱货!”
“啊!”我因为疼痛叫出声来,赵枫然像疯了一样拽着我往地上拖去!
我本能地抓住赵枫然的手想要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害怕随着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疯狂滋生。
我瞪大眼睛,开始拼命求饶:“枫然,你放了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啊……”
我的头被撞上楼梯脚尖锐的地方,顿时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