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云鹿也没有见到,反而被谢臻莫名其妙的凶了一通。
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她要出门去找卞楚云。
找到了卞楚云就带她离开。
最好再带上云鹿,一起走,再也不回来了。
气愤的步伐刚要迈出大门,就被两道交叉的长枪挡了回去。
许昭昭被吓了一大跳,猛得向后一退。
两道英姿飒爽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是相府的侍卫。
许昭昭强压下怒气,很有素质对他们鞠了个躬,说:“两位,我想出门。”
可是这两个侍卫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反而逼着她往里走了两步,像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一样。
他们样子还很年轻,明显是新人,不会像刘管家那样一脸慈祥的叫她“夫人”
其中一个双目狭长,个头高点的粗声粗气的对她说:“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丞相说了!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果然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这个谢臻,许昭昭心想,他干嘛老是要和自己做对。
除了刚成亲那两年,就没有什么时候是顺着自己的。
她又想到明明他都有了续弦,却还是要限制自己的行动,更生气了。
许昭昭现在就想跑过去把他暴打一顿。
谢臻虽然聪明,但是身体不好,她一拳就能把他锤的站不起来。
但她现在也只是敢这样想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许昭昭的拳脚功夫虽然还不错,但也只能对付一些半吊子,像这种看大门的壮硕男人,硬碰硬起来完全没有胜算。
所以她只是不服气的冲着他们比划了两下,转身回了倚梅院。
赤乌西坠,月起东山,夜幕降临。
相府的书房内只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豆火轻摇曳动着。
谢臻端坐在一张紫檀木雕花椅上,他仪态很好,宽阔肩背挺的笔直。
挺拔端正,一身清正严峻,手执一书卷,修长手指微微弓起,好像随时准备翻页,看的很认真的模样。
这时,从案牍侧面的描金线松鹤屏风的阴影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
他五官很淡,没有一丁点的记忆点,好像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
脚步也很轻,来的悄无声息。
俨然是相府内的死侍。
走到谢臻面前跪下,说:“大人,夫人今天傍晚回到倚梅院后便歇下了。”
听完他的话,谢臻抿紧了淡色的薄唇,手指轻轻在额头上按了按,问:“发脾气没有?”
他见许昭昭今日的神情,便知她是误会了什么。
她这人说来也奇怪,明明没有那么喜欢他,可是占有欲又很强。
死侍说:“看样子是有点生气,但没有发很大的脾气。”
谢臻蹙紧了眉头,心想,生气为什么不来找她。
就这么不想要见到他吗?
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对着死侍摆了摆手说:“下去吧,继续跟着,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