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答的太平静，平静到好像她走进的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

李茂稍微整理了一下，赶走了陪他消遣的女孩子。怒视着人愤然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顾家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季芊懒得回答第二遍。直接进入主题，“关于你给我接的那几部剧，我都拒绝了。”

“你……你是不是疯了？”李茂紧紧握着拳头，那些可都已经是收了钱的活。整个公司上下，除了顾思琪，没人愿意干。

可她慢吞吞地拿出手机，翻找一番又道：“出轨妻子，虐童妈妈，妓院老鸨。先不管你给我接的是什么粗制滥造的剧本，光是这些形象，恐怕以后我也接不到什么好戏了吧。”

李茂一时语塞。刚才的愠色立刻消失，完全换了一张笑脸。

他慌忙走到人旁边，距离很近毛手毛脚的，“思琪啊，这些虽然形象不好，可都是女二女三啊。比你从前那些路人甲不强吗？”

顿了顿，“再说了，我们都已经收过钱了。你现在这样反悔，恐怕让我很为难。”

季芊看似懂事地点点头，也没有反驳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一看，李茂以为自己又说动了对方。谁让顾思琪就是一个傻子，为了能成名，证明自己不是依靠顾家，她真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李茂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不断利用她敛财。

“不为难。”

季芊再次开口，语气也更加和善，可一双眼睛莫名冷如冰窖，让人对视一眼就后怕。

“你说什么？”

“我说，不为难。这些角色就让刚才你办公室里那位演吧。反正为了上位，她不是什么都能做。这些角色，我让给她了。反正钱我也没收到，就当你们狼狈为奸，自己消化了。”

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淡淡的口吻，让人一时间察觉不出是威胁。可它分明就是外在温柔，包裹着冰冷的威胁。

李茂一把拉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季芊不答反问。

“还有，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之间的合约会继续。可以后我的戏，我自己接。钱一分不会少你，只要你不管我就行。”

李茂一听，不用操心应酬就能收钱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可嘴上不老实，满脸不屑嘲讽道：“就凭你那点演技，能接到戏就有鬼了。”

“甭管有没有鬼，你等着收钱吧。”

对方也不再纠缠。毕竟当初的不平等合约里，顾思琪一年得给公司挣够200万。若是她拿不出来，背后至少还有个顾家。怎么算，这笔生意都不亏。

可出了门，季芊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嘴里狠戾一句，“等着收尸吧。”

唐唐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来，一脸关切却什么都不敢问。这表情，无端让人心里一暖。

季芊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