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安已经太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在公司他们只谈公事,私下……
许韵歌别过脸苦笑了一下,她和薛承安私下根本见不着面。
带着灼烧余温的烟灰掉落在腿上,她下意识地去掸,却留下更大一块污渍。
许韵歌皱了眉。
薛承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确实亏欠了你很多,这是我的不对,以后的日子里我尽量补偿你,但是辞职的事我希望你冷静对待,你想想你为盛世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盛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NA合作,你舍得离开吗?”
许韵歌摇了摇头。
薛承安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立马喜形于色。
可下一秒——“薛承安,我觉得上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以再跟你说一遍。”
她站起身来,目光冷然。
薛承安僵在那里,竟对这样冷静决绝的许韵歌有些忌惮。
他看到许韵歌嘴唇轻启,听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做了六年的夫妻,这六年里,我们没有过夫妻之实,也辜负了夫妻之名,但我许韵歌始终是对得起你的,不论是对你出轨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还是对公司的努力拼搏,我都问心无愧。”
“我原本以为我们两个可以像大学时期那样,好一辈子……你却一次次的让我认清现实,现在我终于不再逃避了。”
意识到许韵歌可能要说什么难以挽回的话,薛承安心如擂鼓,连血液似乎都变得冰凉。
他想要阻止许韵歌,但喉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几次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来。
“薛承安,我们离婚吧。”
终于,她悲伤却又坚定地说出了那句话。
薛承安耳边嗡嗡作响,那发颤的尾音始终在耳边回荡。
看着许韵歌眼角快用涌出的晶莹,他终于认识到,这一次,许韵歌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他有些茫然无措,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地问了句:“为什么?”
他像是在问许韵歌,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
他明明对身材日渐臃肿的许韵歌厌烦得不行,躺在一张床上都对她提不起欲望。
他数不清楚自己后悔了多少次,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她结婚,但是为什么现在他提出了离婚,他却这样难过?
薛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探究地看着许韵歌,犹疑地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婚?这么多年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是不是你……”
他顿了顿,也觉得自己那样揣测许韵歌未免有些太过伤人,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想平分公司的主权?”
他看着许韵歌瞪大了的眼,问得更加直白:“你是不是想要更多公司的股份,觉得我现在给你给得少了?”
许韵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恋、付出、隐忍和退让,以及如今的难过、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