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老师”还是平静地微笑,轻柔地拍拍我的肩膀:“别急,你先看完。”
我只得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强迫自己耐心看下去……
就在这时,录像带画面上那扇一直紧闭着的豪华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靠在门上的小迟冷类的身子不由得往后倒……
眼看着他就要倒到地上去了,开门的那个小女孩连忙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就眼睛一闭,昏倒在了小女孩的怀抱里。
在昏倒的前一秒,他的嘴里好像还在喃喃地念着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在叫“妈妈”吧?
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视线里的录像带画面……
那个抱住迟冷类的漂亮小女孩,就是小时候的迟糖莎吧?跟我那次在音乐楼见到的迟糖莎五官很像。
想想也是,从迟冷类养父母的家里走出来开大门的小女孩,不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迟糖莎还会是谁?
小迟糖莎艰难地抱住昏倒的小迟冷类,扯着嗓子冲着大门里面焦急而用力地叫喊着。
很快,就有一对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年轻男女跑了出来。迟糖莎扯住他们的衣角,指着迟冷类不停地说着什么,眼里还闪着泪花。年轻男女看到了迟冷类,他们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带着迟糖莎往家里走去。
紧接着,画面没有了,出现一片“雪花”——整卷的录像带放完了!
我用力地抓住“长腿老师”的手臂,又愤怒又心痛地问:“迟冷类的亲生妈妈呢?那个叫他一直在寒冬夜晚辛苦等待了那么久的女人,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回去接迟冷类?她是把他给抛弃了吗?她是故意的,对不对?她故意撒个谎要他在那里等她,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回去,她就是以那样龌龊的方式故意抛弃了5岁的迟冷类,对不对?”
“在迟冷类看来,是这样的。”“长腿老师”深沉地说着,然后打开电脑,把一支优盘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将优盘插在了电脑上。
“这支优盘里就装有我从迟冷类电脑里盗出来的设了密码的日记。我破解了密码。”“长腿老师”跟我解释。
日记的文档打开了……
“长腿老师”说:“看日记上的日期,这是迟冷类在去年春天写的日记。”
去年春天?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迟冷类。
“你看看最前面的这一篇——”“长腿老师”对我说。
我将所有的力气和思维都汇聚到了双眼里——
(迟冷类在去年春天写的日记摘录)
×月×日 星期三 大雨倾盆
我又做噩梦了,我老是重复性地做同一个噩梦,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梦里面,我最爱的妈妈残忍地抛弃了我,她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论我怎么喊她怎么叫她她都不回头不停步,就那样把我一个人遗弃在寒冷彻骨的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