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奶奶都告诉我了,她说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是妈妈的私生子。
这话,像刀一样刺开我的胸口,把那些血淋淋的仇恨又刺了出来。我没想到林献花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跟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
我倾身将他抱住,阿肆,妈妈向你保证,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阿肆的小手抚上我的发顶,我知道,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给予安慰的竟然是个小小的孩子。
阿肆睡着后,我去找了小刘,向她表示感谢。小刘一个劲地摇头,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昨天护士长又送来了账单,阿肆要交费了。你现在没有工作,去哪儿弄钱?
这话,把我给愁住了。
没了工作,如今又净身出户,别说阿肆的医药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哪儿糊口。
你有没有……一些朋友,可不可以介绍一些能挣钱的工作?好久,我才支吾着问。
小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有一个姐妹,在高级会所工作,那种工作来钱的确快,但你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点了点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钱来得越快的越说明有问题。只是人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总不能让阿肆断了医药费,被赶出来吧。
如果有……也是可以的。
小刘同情地看着我,最后道:我帮你问问。
小刘的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跟我说,那儿要人,我可以去面试。当天,我就去了。因为我人长得高,皮肤底子不错,虽然经理对着我的穷酸穿着皱了半天眉头,却还是收下了我。
晚上,我换上这里专供的小礼服被带进了包房。所谓的私人会所,其实就是再高级点的夜总会,百变不离其宗,里头的一些内容也大同小异。而我的主要工作则是陪客人,陪喝陪聊,满足客人的基本要求,顺便撑撑场面。
进去时,那里早就坐了几个男人,个个穿着不凡,一看就是商界精英。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曾被我抢过打火机的乾爷也赫然在场!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两只手压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只正在休憩的狮子。那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微笑,并不冷却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那微笑仿佛随时会化成刀给人刺出几个窟窿来。
这样的人,天生带煞!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却被小刘的小姐妹给推到了众人跟前。我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而那位乾爷也闪了闪眸子,虽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表现明显,但也足以证明,我震撼到了他。
我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因为之前的两次见面,我都狼狈不堪,活脱脱市井妇女,不修边幅。而今晚的我,不仅穿了昂贵的小礼服,还化了淡妆,又回到了当年上大学时校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