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他走到易秋面前低头俯视着小小的她,气息扑落,撩动人心,有一种诱人主动献身的魅力。
易秋的脸腾地红了,易秋咬着唇抬起手,手指微乎其微地抖索了一下,根本没有刚才解他衣扣的淡定。
她穿得是一件连衣裙,从头到尾二十六道衣扣,大概解开之后天也亮了吧!
“啰嗦!”他走上前,一把扯开衣服,衣扣迸落,他把衣服抛到一旁的沙发上。
又将她的一件紧身无袖T袖褪下,等他看到她里面还穿一件吊带背心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讶异,接着是命令的语气,“自己脱!”
“可是……”
“契约里没有可是!”
“契约里明明写着我们不会有任何肢体的接触!”
男子的眸子一凛,一股寒意笼罩着易秋的全身,疏离感逼迫过来,易秋的头低的更低,“就是不想有肢体接触,所以让你自己脱!”
易秋猜不透江离然的心思,但是看到他眸中闪过的那丝冷傲与厌恶,易秋内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契约结婚是她自愿的。
对她来说,这一段是人生当中最为艰难的负重而行,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男子来说,她就是一个为了钱能做任何事情的随便女人吧!
易秋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慢慢地将身上的吊带脱去。
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紫色的胸衣,肌肤着了凉,微微起了鸡皮疙瘩。
易秋抱紧双臂,紧张地看着江离然,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刚刚脱了吊带,江离然走过来,易秋慌乱之下往后一退,江离然伸出修长的双臂作出拥抱的姿态。
易秋害怕地紧闭眼睛,脑补着电视剧里接下来的场面,不料,就在这时“啪”地一声,灯被关了,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
黑暗里,易秋紧张到了极点,听到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万一被吃干抹净,那自己不是损失惨重?
他的身形在黑暗里一片模糊,但依旧威慑力十足。
易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此时只能听天由命。
不料片刻后,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完了?就这样?
易秋这个念头刚起,立刻另一个声音开骂,难不成你还真想让人家扑·倒不成?
正发懵,听到他的声音在台阶上响起,“易秋,你和我只限于契约夫妻的身份,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给我招来三姑六婆那种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和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的契约就作废!”
“哦!”易秋听到他的脚步停下,只呆呆地哦了一声,心里却一片清冷。
刚才那分暧昧已经消散,江离然竟然是在演戏。
说起来,她和他还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上市公司总裁,一个是低入尘埃的工读艺校生。
不过这有什么,只是一纸契约,六个月的期限一到就分手,从此以后就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