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欢说完话，便认真的看着程越。

他神色平静，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打量他。

沈言欢看了他片刻，然后伸手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可惜也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过去太多年了，她早就记不清楚，少年眉眼了。

她松开手，趴在程越身上叹了口气，说：“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戴口罩的，暗恋我的少年啊？”

程越的视线盯着她：“你是觉得我像他？”

沈言欢又怕程越多想，怕他以为她惦记别的男生，解释说：“今天只是刚好，听见你叫他小张。小张三说，之前他也是那么叫他的。而且，你也在那边待过。我就突发奇想的试试，没什么其他意思。”

程越掀开被子，让她给他一起进了被窝。

这段天气太冷了，进了被窝，真的就要暖和许多了。

沈言欢说：“你不要生气。”

程越将她半压在身下，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然后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说：“我没有。”

“你怎么会去我老家养病啊？”她有些不理解的问。

“山好水好，跟我爸敌对的人也少，不会有人算计我，有几个待选的地方，我自己挑的。”程越的嘴唇下滑，来到了她脖颈间。

“在哪个区？”

“离你家不远。”

沈言欢皱眉，说：“那是不是撞上过？”

“有一回，你在楼底下拒绝一个男生，指着楼上的我说，我是你早恋对象。把那个男生气坏了，跟你父母告了状。你还给我写了道歉信，道歉信上说你是个美女，见我怕我爱上你。”

沈言欢有些尴尬的说：“小时候都有点中二病。不过话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还真自信。”

沈言欢：“……”

“现在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是我当时目光短浅了。”程越眼底有些疲惫，但是带着含笑，在被子里抱着她。

沈言欢小声说：“我当时就觉得，虽然站楼下看不见你的脸，但是你看上去挺有逼格的。我还以为是山鸡群里出凤凰了。”

程越伸手把她给他理好的浴袍，再次松开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撞见过的时候？”

“有。”

“什么时候？”沈言欢有些好奇的问，“我还以为大学是第一次见面呢？”

程越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有些不太满意的说：“你自己想。”

她也就顺势还真回忆了片刻，但是她记忆里，真的一点程越都没有。

沈言欢这边是绞尽脑汁，程越那边却是想办事了，只不过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被她给打断了，她瞪了他一眼，说：“前面还说困呢。”

“不困了。”程越说，“等会再睡。”

“别在这个房间，床单都是才换的，去我休息的那边。”沈言欢要求道。

这种时候，程越都会百依百顺，起身下地如同抱孩子那样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往隔壁房间走。

只是刚打开门，他被蹭得火气，没有走到隔壁，就把她抵在走廊亲。

没料到谢希正好上来撞见，整个人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