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大方的开口：“是，我只是我自己，不想再做谁的替身。”

六年前，她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从远隔千里回来时，那时候的卫司哲已经颓废的不成人样了日卫酗酒，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中发臭发烂，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叫一个人的名字，却在看到她来时，猩红的眼睛倏的亮了，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桎梏。

“清……清秋，你回来了。”

清秋。

她的脑子瞬间空白，感受着男人留在她肩头的湿热，终于半晌吐出来了一句：“我回来了。”

那时年少张扬，就是做替身又如何，她始终相信卫司哲会对她不一样的，始终相信卫司哲会忘掉那个女人，将她捧在心间。

可现实没让卫司哲爱上她，现实只教会了她懂事，教会了她清醒。

江年年不动，任由着他紧盯自己不放，明明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但卫司哲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没来由的恐惧和嫉妒席卷了全身。

他僵了半瞬，沙哑的嗓音问道：“所以，你离开的不是华瑞，是我？”

江年年眼底平静，长睫微颤，对他的放低姿态没有一点波澜。

“是。”

江年年离开后，男人依旧站在那个地方没动，他听力极好，听着女人下楼梯的声音，听着女人和江修交谈的声音，听着女人窸窸窣窣穿大衣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卫司哲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她拉过来，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别走。

可是他没有，没有。

他只能听着女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离他远去，伴着和别的男人谈笑的声音远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或许是从他答应江年年离职的那一刻开始早就后悔了，可骄傲如他，当时又怎么肯拉下脸来。

这是他第二次意识到，真的晚了。

是卫，二人回到家中，江年年正在给江修准备客房的被子，门铃响了。

“江年年……姐。”小程的声音最后一个字直接弱弱的没发出来声音，他看着眼前温润帅气却又十分陌生的男人，不禁咽了口水。

他不会撞破了安姐出轨吧……？

正当小程的脑子在急速运转该怎么少挨点打时，江年年的话从客房传了出来。

“哥，是谁？”

江修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笑笑：“是程进，先进屋吧，外面冷。”

原来是大哥！

小程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进了屋后忙腾出手来笑着握了握男人的手：“大哥居然也认识我！太荣幸了！”

“听年年提起过你。”江修回握，温润的回复。

江年年从屋中走出来，听见男人说：“年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卫司哲送给你的礼物。”

地上横着一大袋子积木，显然是小程刚搬进来的，也是他此次来的目的。

“扔了吧。”江年年说完，便感觉有两道目光扎在她身上，解释道：“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