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问她如今图书业发展的形式，姜韵兮讲到如今书店其实比较萧条，书的利润相比服装、食品等等本身就不大，更不要说溢价严重的奢侈品。再加上电子书的兴起，纸媒的没落，书本身也并非大众眼中的必需品，这样的结果是很容易预料到的。姜韵兮也有见到当初和她同时期逐渐壮大起来的书店近来落魄到入不敷出最后不得不闭店。

“但是我还是有信心在这个市场里继续杀下去的。”姜韵兮坚定极了。

霜雪书店并不是单一的纯卖书，而是一家复合型的书店。姜韵兮和万秋霜通过文创、咖啡、加盟、签售会可以获得一部分的收益，如今正在开发的APP也是她准备杀出重围的关键。

钟老爷子看着姜韵兮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样子爽朗地哈哈大笑，“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年轻人，有志气。”

说着钟老爷子准备给她倒茶，姜韵兮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对了，我给您带了礼物。”姜韵兮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当初姜韵兮和万秋霜在创业初期资金十分窘迫。店面租金、员工工ʝƨɢ资、书本成本……几乎让两人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幸好那时候有钟老爷子的帮助，不然霜雪书店绝对走不到今天。虽然这些年已陆续把那笔钱还了回去，但这份情姜韵兮一直记在心头。

“来玩就来玩，带什么东西。”

“一份小心意而已，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我正缺一个笔洗。”

可是姜韵兮从盒子里拿出笔洗时，钟涛老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错愕和意外。

姜韵兮显然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您不合适吗？我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笔洗，老板也说是上好的材质，还是明永乐年间的御品。文玩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懂，只是看个表面，应该不会是被坑了吧。”

“确实是好东西。”钟老爷子欲言又止。

这时候，钟老夫人端着点心走进书法，闻言放下盘子拿起玉洗仔细端详，“挺好的，一把年纪了还吓唬人家小姑娘，没个正行。”

姜韵兮闻言松了口气，钟老爷子遂不再多言，笑着点了点头。

“来来来，我专门让阿姨做的桃花酥，吃吃看。”钟老夫人慈祥极了。

钟老爷子把那玉洗放回盒子里，“这玉洗世面上难找，想必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我可要好好收起来，等到重要的时候再用。”

不过是多跑了两趟，姜韵兮低头笑了笑，“不过是借花献佛，也不算太费工夫，您喜欢就好。”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费“工夫”和他以为的费“功夫”并不一样。

小剧场：

一、

萧启：当然是借花献佛

姜韵兮（碎碎念）：不会再进古董店

姜韵兮：就算去一楼，也绝不去二楼

江南（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古董店还有个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