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了,难为你们两个孩子,找到木耳还送给我们一篮子,你大爷爷不忍心拒绝,又怕你们饿着,叫我送两个麸饼过来,另外再叫我告诉你一句话,你附耳过来。”
慕雪看王氏神秘的样子,靠近王氏。
王氏小声的对说:“你们家户籍的户主是温翀。”
“谢谢大爷爷,我们以后一定拿大爷爷当亲爷爷,孝敬大爷爷和**奶的。”
“行了,我回去了,有事需要帮忙就叫温翀去喊你大爷爷。”
王氏说完话就告辞回家了。
思考着王氏刚才的话,慕雪不由得对未见面的奶奶心生敬佩。
进的屋来,看见温翀还在盯着泥球,不由笑道:“你是想把它看熟吗?”
温翀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奶来做什么?”
“给我们送了两个麸饼,姐姐把它烤热了,咱们配鸡肉吃。”
麸饼就是小麦的外皮做的饼,磨面时小麦要脱皮,脱皮后才磨成面粉,脱下来的外皮叫麦麸子,吃起来会剌的嗓子很疼,难以下咽,吃后排泄也很困难,一般作为家畜的饲料,但在这饥荒年代,用麦麸做成的不搀野菜的饼已经是很好的粮食了,也只有村长家现在能拿得出来。
用树枝夹着麸饼在火上烤至金黄酥脆,粮食的香味也传了出来。
估算了一下时间,鸡肉也应该行了,用树枝将泥球从火中扒拉出来,敲碎泥壳,打开树叶,泛着油光的野鸡就展现在眼前。
鸡皮已经在高温下变成了黄色,吱吱的冒着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弟弟,温翀也不顾烫嘴,啊呜一口下去,焦黄酥脆的鸡皮,伴着洁白鲜嫩的鸡腿肉交织在一起,口中的唾液在香味的刺激下加大分泌,舌头上的各个味蕾都开始苏醒,第一口还没咽下,温翀迫不及待地咬了第二口,第二口鸡肉入嘴,所有的味蕾开始跳舞,尖叫,狂欢,幸福,太幸福了。
看着弟弟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的咬着鸡肉,来不及咽下,肉把两腮撑的鼓鼓的,活生生的像个小松鼠的模样,慕雪递给他竹筒:”喝口水,慢慢吃,里面还有木耳,也很好吃!“
“耗死,真耗死”
温翀言语不清的说到。
慕雪用筷子夹了一块木耳放到嘴里,脆脆的木耳浸满了鸡肉的香味,因为树叶和泥土的包裹,锁住了鸡肉中的水分,全都浸在了木耳中,木耳脆脆的口感加上鸡肉的鲜美完美的交织在一起,再配上烤好的麸饼,真的是完美。
在爱吃温翀也是小孩子,两只鸡腿下肚也就饱了,慕雪倒是把所有木耳都消灭掉,又吃了一个麸饼和一个鸡翅。
姐弟两个吃过饭,收拾好,又给弟弟讲了一些经脉知识,等弟弟打坐结束后沉沉睡去,已经是二更天左右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弟弟,慕雪轻轻的下了床,穿好鞋子,出去后轻轻地将房门关好,趁着浓浓夜色,向村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