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唔……”袁清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姜书渊一把捂住了嘴。

姜书妍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最怕的就是没有外人在场的，纪南城前世就站在过自己这边，至少也算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气，想到这里，姜书妍干脆站了起来：“你等等！”

按照姜书妍对袁清月的了解，袁清月是个好勇斗狠的孩子，这个时候被自己这样趾高气昂地叫住了，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袁清月立刻扒着姜书渊的领子叫出声来：“你干嘛！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

“爸爸，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姜书妍鼓着腮帮问，眼神委委屈屈的，像极了争宠的孩子。

旁边的纪南城脸色却是微微变了，他蹙眉看向姜书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可是姜书妍根本没心事想纪南城的心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姜书渊，等着姜书渊给一个答案。

袁清月也看向姜书渊，眼神满是趾高气昂的肯定。

“她……”姜书渊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现在纪南城在这儿呢。

纪南城是纪陆源军长的儿子，和一般的小孩子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有外人的时候，姜书渊最怕的就是丢面子。

“爸爸你说话啊！她居然质疑我！”袁清月不高兴道。

姜书渊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他既然说过了这句话，自然只能坚持：“袁清月，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嗯，听叔叔的话。”

袁清月一下子惊呆了，她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妈妈也说了自己这一次就可以进那深宅大院做小姐了，哪里知道平时和蔼可亲的父亲姜书渊，到了姜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姜书渊自然不肯继续让袁清月说话，将目光茫然的袁清月往怀里一抱，笑道：“小妍好好和纪少玩吧，记得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他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姜书妍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便也甜甜地笑着应下，重又坐了回去。

两人退了出去，纪南城便蹙蹙眉，靠近了一点，静静看着床上的姜书妍。

“你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沉吟片刻，纪南城道。

姜书妍看他：“纪少从前……和我很熟？”

她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怪只怪小孩子记忆力不好，姜书妍痛心疾首地想着。

“不熟，只是见过几面。”纪南城缓缓道。

“你觉得我怎么样？”姜书妍让心腹大患暂时消失，心情很好地调侃问道。

“以前么？”纪南城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以前性格很跳脱，很顽皮，但是……胸无大志，也没什么心思。”

……

这位少爷我才十岁。

姜书妍悻悻地往后靠了靠：“我还小呢。”

“现在不一样了，”纪南城靠近了一点，目光炯炯：“你利用我。”

姜书妍一下子怔住了。

他的眼神那么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