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被人闷死的。”楚怀瑾说。
元央用手帕裹了手指忍者反胃往尸体鼻子里探了探,拿出时果然沾染了一些暗红色碎屑,她疑惑道:“鼻子里的血块已经凝成血痂,看样子不是刚刚流的,莫非是中了毒?”
“割开衣服看看吧。”楚怀瑾的黑箫居然内有乾坤,这时在一端居然伸出一截尖刃来。
他三两下划开尸体的衣服,便见尸体胸膛上触目惊心的几片青紫。
元央问:“刚留下的吗?”
楚怀瑾拿过元央的手帕在尸体青紫处按了按,摇头说:“不是。”他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根银针插入了尸体的皮肤中。
迅速变黑的银针说明了一切。元央有心再研究一下这个尸体,但是显然楚怀瑾和叶拂景两个大少爷不可能把尸体背回去,想想之前背尸的黑暗经历,她没有再说话。
“周围情况怎么样?”楚怀瑾问道。
元央说:“土质都是疏松的,下面应该全是尸体。”
站在尸堆上,体感如何都不会好,她甚至觉得周围阵阵阴风刮过。
叶拂景看着元央抱着臂在楚怀瑾旁边低语时,内心比知道自己站在尸堆上还要不平静。许家为何让唯一的继承人扮猪吃老虎这么久,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他以这一种近似荒诞的方式从傻子变成一个正常人,并且看他对周围变态的观察力显然不仅仅是天赋,而是经过系统的训练——鼻子里的些许血痂在这种亮度下太难观察到了。
楚怀瑾和元央私语一番后,便拉着她准备离开。
元央瞟了眼旁边的叶拂景。
楚怀瑾说:“他还要留下处理尸体。”说完,和叶拂景颔首对视一眼后拉着元央迅速离开。
元央还是没忍住,在路上上低声提醒道:“那尸体要不先别埋,想办法弄回去再看看?”
楚怀瑾头也不回地说:“你觉得今晚只有我们三个进来吗?”
元央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那你为什么自己刨坟?”
楚怀瑾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难道不是该问叶拂景和“筠”的关联吗?他叹口气,总不能说我是在思考如何骗叶拂景把尸体背回去的时候才想起一直跟随他的“筠”吧。还好端王殿下也是熟读诗书之人,随口扯到:“你可知‘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
这句诗倒是通俗易懂,元央勉强听懂了,笑道:“就是实践出真知啊,你和堂兄怎么都喜欢日常拽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怀瑾神色暗了暗,低声解释道:“他曾经是我的伴读。”
元央领会他的意思,作为伴读自然是一个老师教导,日常形影不离,又学的一样,自然会有相似的习惯。她忽又意识到一个楚怀瑾等待被问的问题,叶拂景和“筠”有关系,那么间接说明叶拂景是端王一党的,又说明叶拂景或许已经知道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