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时候酒量十分拉垮,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拿着剩了大半的酒瓶,沿着回旋的走廊找到卧房。
房内雪白的大床上乍一看没有人,走近才看到被子薄薄地隆起,女人小小的一张脸陷在松软的枕头里。
她有着极精致的五官,眉毛顺顺的,睫毛纤长卷翘,像是假的,一簇簇的纹丝不动,应是睡得很沉。
脸颊是一种冶艳的红,衬得皮肤更加苍白,枕头上铺散的黑色长发倒是生命力很强的样子,如藤蔓一般蜿蜒缠绕。
而她的唇瓣,像是罂粟花……
顾兼移开视线,看到床头柜上有药品的铝箔纸包装,他不敢沾,看了两眼,辨不出是什么药。
“醒醒。”
他拍拍她的脸,触手有些热,她微微蹙一蹙眉,没有多的反应。
顾兼揉揉眉心,抱着手臂看她片刻,拿出手机给纪辰风发消息:
【什么情况?确认没问题?】
将手机抛到床上,他握着酒瓶进浴室,这是从洋人那里学来的臭毛病,糟粕,但是过瘾。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他冲着水又喝下不少。
在酒精作用之下,这女人调的水温能将他整个点燃。
浴袍只剩一件,他穿上回到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抓起手机看。
纪辰风:【人格担保,绝对没有问题。】
这货有什么人格?
顾兼:【不太对劲,下药了?】
纪辰风:【无毒无害!B话别多,你是不是男人?】
妈的。
顾兼酒气上涌,很粗鲁地将被子掀开,跨到那女人身上,她呢喃一声,红唇微启,露出雪白贝齿。
他犹豫了一息,俯身去吻她。
她的唇果然很软,糯糯的,他先是细细地品尝,再逐渐加深。
“可以吗?说句话。”他哑着嗓子问她。
“嗯……”
女人声音柔得不像话,勾人魂一般,她仰了仰脖子,撑起两道纤巧的锁骨,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缝隙。
顾兼看到她乌黑眼眸上的雾气,润泽的红唇略略的肿,很有欲念的样子。
“阿……芊……你来啦……”
含糊不清的咬字,顾兼没听清,以为她是在叫他,回了她一声:“嗯。”
“……一起睡……这床……好舒服……”
顾兼磨了磨牙,真如野兽要吞食猎物一般,眼里透出凌冽的光,血液愤怒地奔腾,额角胀痛。
再难抑心中的烈火,他欺身啮咬她的脖子,褪去二人的浴袍,紧紧搂她在怀里,感受到她比他还要再烫上几分的体温。
真是见鬼。
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控。
池纭发现情况不对劲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唇齿被席卷之后,口中充斥着辛辣的气息,她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不住晃动,让她晕眩得想呕吐,身上的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居高临下的,不停地,不停地重复着动作。
如同一场永无休止的杀伐。
好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