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宋氏,他今天根本不用攒这个酒局。
“哎呀宋总,您小心着点!”
一把娇滴滴的嗓子传来了。
是已经停好车的楚秋,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她忙扶住了沈默,继而不客气的往客厅里走去,“沈总啊,您喝那么多,就别乱动了,秋秋这就扶您进屋啊。”
——秋秋。
真恶心。
不知道沈默是不是也这么叫她。
宋清河侧身到一旁,冷眼放任楚秋扶着沈默进屋。
而楚秋呢,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踩着高跟鞋进了屋,还斜睨向宋清河质问道:“欸,沈总房间在哪儿?”
宋清河指了方向,却收到楚秋的一个大白眼:“带路不会吗?这点事也要人来教?”
宋清河伫立在原地没动。
做了二十年的大小姐,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颐指气使地使唤过?
于是她理都不想理这女人,转身就要离开,谁知身后却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叫你带路,你没听见吗?”
宋清河驻足,垂下的手却暗自攥紧了。
楚秋却趁机向沈默告状:“沈总,你听听她这什么态度啊?人家只是想快点扶您上去休息,再煮一碗醒酒汤让您醒醒酒,她这……”
沈默只盯着宋清河的背影,仿佛根本没听清楚秋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她就这么不在乎。
不在乎他醉酒,也根本不在乎他身边带了个女人。
捏紧了拳头,沈默出声又提醒了一句:“宋清河,你需要我再提醒你的身份吗?”
宋清河嗤笑了一声:“沈总,不需要。”她转回头,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那沈总现在是让你名义上的妻子,给你和你的情人带路回房间吗?”
名义上的妻子。
沈默眸子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清河只道,“只是希望沈总节制,不要滥交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你什么意思!”
楚秋瞬即就炸了,抄起手上的包就朝宋清河砸了过去。宋清河拿手挡住了,却仍旧被打得一个趔趄。
楚秋仍不解气那样,冲将上来就要继续打她,“我今天就要把你的嘴给撕烂!”却被沈默攥住了手腕。
沈默攥住楚秋的手腕,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宋清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眯起眼睛,“还是你管好自己,恪守妇道吧。”
“再让我发现你跟顾辞不清不楚……你应该知道后果。”
宋清河冷笑:“沈总,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滥交。”
“我再说一遍,带路!”
沈默下了最后通牒。
酒精作用下,他的怒火已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
宋清河也无意跟他多说,转身便上楼去,将沈默与楚秋带进了她和沈默的婚房。
她将这间房留给了他们二人,自己则退出去,到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她太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惜她想清净,隔壁的那两个人却一点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