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亲家母,你要实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阿越的就留下,夏辞会视如己出的。”
程母和丈夫对视一眼,态度有了松动,夏辞再怎么样也是真正的名门,总不能让程越真的娶一个夜店女。
既然夏行远愿意让步,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都是你在说,谁知道夏辞怎么想,她到时候对孩子不好,孩子多可怜。”
夏辞咬着唇不发一语,夏行远心狠得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麻烦给我几分钟,我跟夏辞单独聊两句。”
其他人退了出去。
夏行远敛起了笑意,“夏辞,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我需要给他再搬一次家。”
夏辞脸上的血色刹时退了干净,“爸,我错了,您再给我次机会!”
夏行远拍了拍她肩膀,“这得看你表现了,程家的这个项目很重要,不要再搞砸了。”
她语气急促乞求,“我会听话嫁给程越的,您要信守承诺,别动他。”
这场变故最终在夏辞的退让中收场,协商过后,婚约照旧。
冰冷的水流扑在脸上,听到讥诮的笑声,她抬头看向镜子。
那个女人站在旁边补妆,鲜红的唇,红得刺眼。
“我图程家的钱,你们夏家又不缺钱。这种事都肯忍,什么狗屁千金,可怜又可悲,我自愧不如,懒得和你争了。”
跟陌生人没有解释的必要,夏辞抽出纸巾擦干水,一言不发走了。
隔天起来,夏辞去酒店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看到过戒指。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傅沉身上。
如果真是在他那,就算不想有交集,也得去找他拿回戒指。
她没有傅沉联系方式,只能给宁泽发信息让他帮忙问问。
宁泽不明所以还是照做,随即给她发了个地址。
“他让你过来。”
夏辞到台球俱乐部时,正好傅沉上场。
他长得好,加上家世光环,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简单的衬衫西裤,宽肩窄腰,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勾得人移不开眼。
夏辞没出声打扰,安静站在角落,看他一杆清台。
周围惊呼声夹杂着掌声,傅沉没理会,自顾走到边上。
这时众人发现夏辞,表情都有些微妙。
当年她和傅沉在一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傅家不留余力反对,傅母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也没能让傅沉改变主意。
为了她,傅沉放弃继承人的位置,脱离傅家,舍弃了一切。
约定一起离开那天,夏辞却没出现。
傅沉等了一周,之后独自出国。
时隔三年的重逢,大家都摸不清状况,一时间谁也没敢吱声。
夏辞无视围观的视线,拎着包包站定在傅沉面前,温温和和开口,“沉少,我来拿东西。”
傅沉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漫不经心回身看了眼杂乱的桌面。
夏辞脸色白了白,那枚戒指压在一瓶开了盖的红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