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住南清言的无情折磨,跑到黄琉筱的病床前祈求她快点醒来,一个劲向她道歉。
哪知道黄琉筱有了细微的反应,为此医生跟南清言说,可以用这个办法来刺激黄琉筱,让黄琉筱醒过来。
从那之后,她便成了引子,在医生利用高端的仪器刺激黄琉筱脑神经的时候,她跪在黄琉筱的床边,一遍一遍诋毁自己,哀求黄琉筱快点醒来。
“不去?”唐柔诗的下巴被南清言抬起,阴冷一笑:“唐柔诗,你不想去也得给我去,否则,我让医院断了你爸的药,至于你的好妹妹,你也不希望她落入红尘,对吧。”
南清言最后的声音很冷很冷,冷得唐柔诗心肝脾肺都在颤抖,
因为她的执着,唐家变得一无所有,她不能再连累父亲和妹妹。
苍白的下唇被唐柔诗咬出了血,她才松口。
“我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抽走了唐柔诗所有的勇气。
来到黄琉筱的病房,唐柔诗扑通跪下来,动作是那么的连贯利索。
“黄琉筱,是我***,我不该横刀夺爱。”
双手撑在地上,唐柔诗重重地磕头。
“你和南清言明明是一对,是我不折手段拆散你们,我是罪人,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黄琉筱,我对不起你,你快点醒来好吗?”
“只要你醒来,我保证远离你们,好吗?”
每说一句话,唐柔诗重重磕一个响头,
地板的寒凉钻入到身体里,唐柔诗觉得身体仅剩的温度都没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她知道,南清言根本不会在意她,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很快唐柔诗的额头磕肿了,可她没有停下来,甚至不敢停下来。
看到唐柔诗那么卑微的样子,南清言呼吸一滞,胸口有点闷。
南清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从唐柔诗毫不犹豫从三层楼跳下来那天起,这种心脏微微扯痛的感觉时不时浮现出来。
甩开这种情绪,南清言眉宇森冷看向医生。
“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黄小姐没有反应。”
见状,南清言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唐柔诗,冷冷开口,“停下来,十分钟后继续。”
闻声,唐柔诗一怔,缓缓站起来,眸光空洞至极。
十分钟后继续?
呵呵,南清言恨不得羞辱她而死吗?
每一次她都跟个小丑似的,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忏悔。
心中浮起一丝抵抗,不过很快被磨灭了,因为唐柔诗知道,她根本斗不过南清言。
她刚流产,身体本来虚弱,再加上这么一闹,唐柔诗脸上毫无血色,刚站起来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体不自觉往后倒。
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唐柔诗看到南清言眼里的慌张,还听到他喊一声‘阿诗’。
她想,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南清言喊她‘阿诗’呢。
自从黄琉筱出事了,这个称呼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