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嗯......洗衣做饭我都会,时不时还能帮着少爷避一避灾祸,留在这府中也并非一无是处,不然,少爷便容我留下?去院中做个洒扫丫头也行啊!”
虽受累些,可好过在顾家给那一家人当牛马使唤。
谢渊眸中带着异色,半响才开口。
“你不怕我?”
入府两日便重伤卧床,如今给了她机会放她走,她却还要留下,这丫头是嫌自己命大不成?
顾锦枝有些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谢渊这人虽霉运横生,可周身不见戾气,她好歹也是个占卜算卦之人,这人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有什么害怕的?
顾锦枝同他摇头。
“少爷将我从那虎狼窝里救出来,不必日日遭受伯母打骂,也不必自去山间砍柴回来烧水做饭,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能来到少爷身边是我的幸事,何来害怕一说?
谢渊身子一僵,眉目之间都有些颤意。
在世二十载,还是头一回有人说留在他身边是幸事。
“你既说你会算卦,那必然也能看出我天煞孤星的命格。”
说白了,同他谢渊亲近之人,没一个好下场。
顾锦枝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哪个没长眼的,说少爷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过是霉运比旁人多些,如何就是天煞孤星了?说这话的人道行也忒浅了些。”
身为道家人,她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打着行卦算命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之人。
为了三两银钱凭白亏了自己的福运,还处处给旁人添堵,当真是叫人见一次都想暴打一次的存在!
谢渊张了张嘴没说话,普陀寺的净明大师亲口所言,在她嘴边便成了道行浅薄之人的胡言乱语,也不知这丫头是过于自负,还是说些好听话给他听的。
只是......
“既你不愿走,留下便是。”
说罢转身离了屋子,没叫顾锦枝看见他嘴边不经意勾起的淡笑。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想要留下,他到底是高兴的。
房中的顾锦枝糊里糊涂的看着谢渊离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封,那上面和离书三个大字尤为显眼。
“那我这婚是算离了还是没离?”
......
因她伤了腿,这晚膳也是下人送到屋子里来的,免了她去膳堂这一路来回的受累。
嘴里塞着个鸡腿,顾锦枝还不忘看向一旁的丫鬟。
“我近来这腿脚不便,洒扫的活儿能不能过两日再做?夏日里没什么落叶,这院子倒是干净得很,两日不扫想必少爷也不会说什么!”
那丫鬟一双杏仁眼瞪得大大的。
“洒扫院子这样的累活,如何能让少夫人做!?自有下面的小厮来,少夫人不必担心这个,好好养伤便是!”
她家少夫人就是在顾家吃了太多的苦,那些苦难的日子当真叫人听着都替她心疼的!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