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敏敏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她嘴巴严实,谁都不信——
简宏图赶紧辞别朋友打道回府。才刚走出包房,便见宁恕匆匆走过。简宏图还在想着哥哥的警告,犹豫要不要与宁恕打个招呼,宁恕先看打了招呼。
“这么巧。这是刚来呢,还是准备回家?”
简宏图不愿说他这是被哥哥逼回家,忙笑道:“回家,想起有件事还得连夜做完。”
“好用功啊。不急吧?来我们这儿认识几个朋友?都是我们房地产界的,有本地的银河地产老总的女婿,还有全国房产十强在本市的诸侯王。来敬杯酒?”
简宏图的两脚不由自主地往宁恕挪了两步,可又忍不住地犯憷,心知自己上不了台面,只得道:“诶哟,真不巧,我那边朋友等着催着,来绑我的车子都等在门口了。下次,你有这种聚会一定要提早通知我。”
简宏图说完,逃也似地走了。宁恕才想讥笑,却见银河地产老总的女婿从洗手间出来。他灵机一动,对那女婿道:“你看刚走到转弯的那位,就是我们刚才说起的解放路那块地的拥有人之一。”
那女婿道:“原来你早已着手?”
宁恕摇头,“我们领导压给我的任务是住宅。你们有兴趣?那是我姐同学,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前年接触过。对方态度非常坚决,不卖。不卖拉倒。”
宁恕只得无奈放弃刚刚生出来的一个念头,与那女婿一起回去包房。可宁恕因见到简宏图而内心一发不可收拾,又是几杯酒下去,脑袋里止不住地乱飘计划的每一个步骤,变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半夜结束聚会回家,妈妈宁蕙儿居然看着电视等着宁恕归来。儿子能回老家做事,宁蕙儿早已开心不已,何况还是衣锦荣归,作为大公司的地区经理,掌握着大权地回归。家里已经一下子热闹起来,可宁蕙儿不嫌多,总要每天守着儿子在家的每一个时刻才肯罢休。见到儿子回来,宁蕙儿一边开心一边埋怨,“又喝酒,一身酒气。喝点儿白木耳吧,消消酒。”
“明天喝。妈,坐,我跟你说个事。还记得姐姐那个同学简宏成吗?我昨天又遇见他了。还认识了他弟弟简宏图,一个没用的***。”
宁蕙儿一惊,“你想干什么?那家人不好惹,你离远点儿。”
宁恕咬牙切齿道:“我想干点什么!”
宁蕙儿被儿子的眼神搞得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别,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家两个男人都已经过世。尤其是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日子很安逸,你别给我惹事。”
“如果是两个男人的事,为什么简家人继续逼着你辞职,逼得外婆家不敢收留我们,逼得我们走投无路,隐姓埋名,不,改名?我不会忘记当年怎么吃苦头,我们一家三口怎么忍辱负重活过日子。我们当年连跟同学吵架都不敢,怕闯祸被查到底细,怕又被简家找上门来。妈,我不会忘记,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么深刻的侮辱和压迫。妈你只要旁观,我来动手,不会波及到你身上。”